拓跋星弋拿着糖葫芦,看着那一家三口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潮中,脸上的笑容里却渐渐弥漫着忧伤。
她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糖葫芦,不由得陷入了回忆。
当年,她食欲不好,不爱吃饭,父皇也时常积食,母妃便去御膳房,亲自为他父女二人做糖葫芦。那时的糖葫芦,真甜啊。可是,自从母妃去世,她就再也没有吃过糖葫芦了。
拓跋星弋又咬了一口糖葫芦,却被里面的山楂酸得腮帮子都难受起来,不禁流下了眼泪。
坐拥江山、权倾天下又如何?她真正想要的,不过是寻常人的生活,有爹疼,有娘爱,择一个好夫婿,儿孙满堂,一辈子无忧无虑,寿终正寝。
“姑娘,你怎么了?”耳边,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
闻言,拓跋星弋低头擦了擦眼泪,随后才抬起头来,原来是一个身穿紫衣、手拿折扇的男人。此刻,他正笑吟吟地看着她,眼里却有些担忧。
如今春寒料峭,男人手里却还拿着折扇,他身上穿的,是上好的锦缎,就连腰间的玉佩,也是价格不菲。
拓跋星弋下意识地以为,眼前这男人,与那些爱寻欢作乐,**不羁的大户人家公子哥并无不同,心中对他没有一丝好感。
“与你无关。”拓跋星弋冷冷地看了男人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不过是见姑娘似有什么难处,出于好意,这才上前问问——姑娘为何这么咄咄逼人?”男子对她的冷漠不以为意,笑道。
拓跋星弋嗤笑一声,道:“我可不是那些只懂琴棋书画的深闺女子,你若想招惹我,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否则,若是惹恼了我,这后果,你恐怕承受不起!”
说罢,拓跋星弋丢掉手中的那串糖葫芦,打算站起身来——一向都是别人仰视她,如今,她却得仰视别人,还是这么个纨绔公子,这种感觉,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谁料,她一整天都没用膳,刚才又在地上蹲了半天,如今贸然起身,还没站稳便感觉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她身子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一旁倒去。
男人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手忙脚乱,这才堪堪接住她。只是,手中那温软的触觉,登时就让他面红耳赤。
拓跋星弋还没回神,便感觉一只大手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前。
登徒子!
拓跋星弋心中一惊,找回了一丝神智,急忙推开男人,稳住身形。在男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时,一巴掌甩了过去。
一声清脆的声响,让周围行人也忍不住纷纷侧目。
“姑娘,你……”男人有些诧异。但想到方才的情况,换做其他女子,也定会生气,更何况是她。于是,他便不做声了。
站在一旁的青衣小厮见状,看着拓跋星弋的眼中多了一丝嫌弃——好端端的女子,脾气却这般蛮横,这以后谁敢娶她?
见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他立刻为自家公子打抱不平:“真是忘恩负义!若不是我家公子好心,及时伸手扶住了你,恐怕你方才早已摔倒在地,颜面尽失。你非但不感激,反倒对我家公子无礼,若是不知缘由的人,还以为是我家公子轻薄于你——你,道歉!”
拓跋星弋心里也明白,是自己方才的行为鲁莽了。只是,她活了二十年,就算是她做错了事,也从未对人道过歉,更何况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拓跋星弋还有事,不想与这个小厮浪费唇舌,于是掏出自己的钱袋,丢到小厮手里,语气有些不善,说道:“这下总行了吧?”
“你——”小厮显然被拓跋星弋这举动气得不轻,“你真是……狗眼看人低!”
那小厮正欲上前拉住拓跋星弋,想与她理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