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承泽。

    他一身黑袍，面容冷峻，缓步走到牢门前，望着沈元，目光深沉：“你将密信副本送出了。”

    沈元微微一笑：“你已经收到了。”

    承泽点头：“我已看过，也明白了尚书大人当年的苦心。”

    沈元缓缓起身，走到牢门前，低声道：“你可愿为真相而战？”

    承泽沉默片刻，缓缓道：“我若战，便无回头路。”

    沈元目光灼灼：“你可知，陛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你迈出一步。”

    承泽冷笑：“他等的，是逼我先动。”

    沈元点头：“正是如此。他想让你成为乱臣贼子，让天下人唾弃你。”

    承泽缓缓道：“可若我不动，他便永远是那个不容置疑的皇帝。”

    沈元低声道：“你若不动，便永远无法打破他的棋局。”

    承泽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你可愿为我所用？”

    沈元微微一笑：“臣早已无路可走。”

    承泽点头：“好。”

    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你且安心在此，三日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沈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他，也已无退路。

    ---

    三日后，京城，御书房。

    皇帝端坐案前，神色平静，手中握着一份密报。

    内侍总管跪于殿中，小心翼翼地禀报：“陛下，承泽已秘密会见沈元。”

    皇帝闻言，神色未变，只是缓缓放下密报，淡淡道：“朕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

    内侍总管低声道：“陛下是否需派人……”

    皇帝冷笑：“不必。朕倒要看看，这封信，最终会落入谁手。”

    内侍总管心头一震：“陛下是怀疑……承泽？”

    皇帝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中的京城，淡淡道：“朕的棋局，从来不是只有两方。”

    他回头，目光幽深：“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真正操控这一切。”

    内侍总管低头，不敢言语。

    皇帝缓缓道：“你去传朕旨意，命大理寺卿准备审讯事宜。”

    内侍总管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