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可惜我年少无知，还曾为她的话感到羞耻。如今想来，她才是最清醒的人。”

    赵远沉吟片刻，低声道：“将军，皇后娘娘已派人送来密信，说陛下已允您暂不交出兵权，但命您入京述职。”

    承泽点头：“我知道。”

    赵远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承泽沉默片刻，道：“暂缓三日，静观其变。陛下虽允我不削兵权，但未必真正信任我。若他真要动手，恐怕不会明着来。”

    赵远皱眉：“您的意思是……”

    “暗杀。”承泽缓缓道，“陛下若真想除我，不会在朝堂上动手，而会派人暗中行事。”

    赵远神色一凛：“属下已安排好暗卫，若有人潜入军营，必无所遁形。”

    承泽点头：“很好。你去吧，我再坐一会儿。”

    赵远应声退下。

    承泽独自坐在屋中，脑海中却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的画面。

    她那双眼睛，满是不甘，满是怨恨，却也满是爱。

    她曾是宫中最受宠爱的妃子，只因不肯依附皇后，便被一步步逼至绝境。

    如今，皇后已贵为国母，母仪天下，而她却成了史书上一笔带过的废妃。

    承泽缓缓握紧拳头。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忠臣，他只是想活着，想掌控自己的命运。

    他不想再做棋子，哪怕皇帝曾是他最敬重的人。

    他站起身，走出院门，风雪依旧未止。

    “走吧。”他对赵远道，“回军营。”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皇帝再次召见李慎言。

    “李卿，朕已允承泽暂缓交出兵权，命其入京述职。”皇帝缓缓开口。

    李慎言拱手：“陛下英明。”

    皇帝目光微沉：“你可知，承泽已将你与北狄勾结之事，呈上密奏？”

    李慎言神色不变：“陛下，臣已听闻。此乃承泽构陷臣之手段，意在逼迫陛下就范。”

    皇帝沉默片刻，缓缓道：“你可愿接受彻查？”

    李慎言点头：“臣愿接受彻查。但若查无此事，陛下是否也该对承泽有所惩戒？”

    皇帝缓缓点头：“朕会查明真相。”

    李慎言躬身退下。

    皇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愈发沉重。

    他知道，承泽与李慎言之间，早已势同水火。而他，必须做出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