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动珠子的力量,对尚未成年的小妖来说负担太重。
“都别乱动手!”
洛尘祭出灵力屏障,将众人护在后面,“无界之隙会吞噬一切单独的能量,越是反抗,它长得越快。”
他看向星轨石上的半轮光环,“必须所有人同时力,让珠子的力量形成闭环,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人群里突然响起骚动。
几个年长的魔族族人往后缩了缩,其中一个拄着骨杖的老者沉声道:“当年就是靠锁灵阵把魔族和无界之隙隔开的,现在要我们把缘契珠的力量交出去?万一……”
“没有万一。”
一个冷冽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个身披玄甲的魔族青年拨开人群走来,甲胄上的尖刺还沾着晨露。
他颈间的缘契珠最为特别,是枚嵌着血丝的骨珠——那是骨血卫的标志,当年魔族最精锐的部队,也是锁灵阵的守护者。
青年走到星轨石前,动作干脆地扯断颈间的锁链。
当骨珠脱离束缚的瞬间,观星台上所有珠子都剧烈震颤,仿佛在回应某种古老的召唤。
他抬手将骨珠按在胸口,那里的皮肉立刻被烫得滋滋作响,却没出半点痛呼。
“当年我们靠锁灵阵隔绝,是因为那时的缘契珠还太弱。”
青年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他掀开玄甲,露出胸口纵横交错的伤疤,“这道是十年前守锁灵阵时被虚无之力划的,那道是五年前阵眼松动时烧的。
锁灵阵撑不了多久了,你们看——”
他抬手往魔族驻地方向一指。
众人望去,只见原本笼罩在驻地外围的淡紫色结界,此刻正像被虫蛀般出现无数小孔,而那些小孔里渗出的,正是和无界之隙同源的黑气。
“缘契珠在烫,是因为它们在预警。”
青年的骨珠已经嵌进胸口皮肉,与血脉相连的地方泛着红光,“当年分割珠子是为了制衡,现在汇聚力量是为了共存。
你们以为隔开的是界域,其实是把自己困在了越来越小的牢笼里。”
阿山突然嗷嗷叫着把兽牙珠按在星轨石上:“我信他!
上次雪狼闯进坊市,是他放的结界才没伤到阿雪!”
“我也来!”
阿禾咬着牙解下木珠,尽管手指被烫得通红,还是稳稳地将珠子放在兽牙珠旁边。
随着木珠归位,星轨石上的光环又补全了一角,无界之隙的吞吐度明显慢了些。
有了孩子带头,各族的缘契持有者陆续上前。
妖族族长将兽骨珠嵌入光环,人族学士把玉珠放在指定位置,连刚才退缩的魔族老者,也颤巍巍地将青铜珠摆了上去。
当最后一枚珠子归位的瞬间,观星台突然被白光淹没。
洛尘和苏徭同时祭出全身灵力护住众人。
在那片白光里,所有缘契珠开始融化、融合,化作道完整的光环悬浮在星轨石上空。
光环边缘流淌着七彩流光,那是人族的木灵气、妖族的兽元力、魔族的魔气交织的颜色。
“就是现在!”
青年嘶吼着催动骨珠。
他胸口的皮肉彻底裂开,骨珠化作道血线融入光环。
随着他的动作,所有人都感觉到体内的能量被光环吸走,顺着星轨石注入无界之隙。
那是种奇异的感觉。
没有被吞噬的痛苦,反而像溪流汇入大海般温暖。
阿禾感觉到自己的木灵气里多了丝兽元力的活泼,阿山现兽元力中掺了点魔气的沉稳,连最年长的人族学士,都在灵力流转中尝到了草木的清香。
无界之隙的黑色裂隙在光环的照耀下开始收缩,那些被吞噬的能量以肉眼可见的度回归——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