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有做！戚凝薇出车祸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她在冤枉我！”

“冤枉你？”

“那你说说这个司机你认识吗？”

从文件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正是那天车祸的货车司机。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何笑然瞳孔剧烈收缩，然后猛地摇头：“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

厉霆爵发出一声冷笑，而后猛地一扯何笑然的头发，迫使她直接跪在了地上：“那就给我好好看看！这个人你都没认识不认识！”

“何笑然，死到临头了你还跟我撒谎！你可真是骗人的一把好手啊！这些年，我可没少给你当冤大头吧？”

眼底折射出的凶光宛如一道利剑，直直插向何笑然心中。

“事实上，你背后搞这些小动作都没问题，你想杀戚忠麟，也没有问题。”厉霆爵语气突然变得平静，随后抬起头，宛如毒蛇吐着信子立着身体，像是随时发动进攻的样子。

他拖着何笑然的头发，迫使女人面对面看着他：“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把戚凝薇一起设计进去，何笑然，你是真该死啊！”

厉霆爵冷冷笑着，瞳孔里没有一丝温度，灯光折射在他眼底，变成了冰冷的匕首，直插何笑然心底。

“戚凝薇！还是戚凝薇！”

她突然疯了一般，使劲儿挣脱了厉霆爵的手，头发被扯掉了一把，何笑然也像没感觉到疼痛似的，咆哮着对厉霆爵嘶吼：“厉霆爵！你既然这么爱她！那你当初为什么跟看狗一样看着她！”

“戚凝薇那时候多喜欢你你心里不清楚吗？不！你十分清楚！你不仅清楚，你还心里暗爽着！你就是变态一样喜欢看戚凝薇对你献殷勤！你就是喜欢看她为你发疯！”

“说到底，你不过就是爱你自己罢了！你喜欢从女人身上得到变态的崇拜感满足感！戚凝薇是这样！我也是这样！你喜欢我对你百依百顺！不喜欢我反驳你反抗你！你内心深处就是一个变态！”

“我承认！戚凝薇和戚忠麟的车祸就是我安排的！但那又怎么样？你以前做的除了不涉及到生死，哪样不比我做得少？”

“戚凝薇要死要活的时候，你只是像看蝼蚁一样看着她！论变态！你当属第一名！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盘问我指着我充当圣父一样问罪我？借此来彰显你的深情吗？”

“啊呸！你就是自己满足了你自己！你以为这样戚凝薇就能原谅你！你就能把以前自己做所的一切罪名洗脱掉！我告诉你！厉霆爵！你做梦！”

何笑然接连咳嗽了很多声，话还没说完，再次被厉霆爵掐住了脖子。

这次，男人眼底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殆尽。

“你在说什么？做什么？发疯来控诉我？是我让你来勾引我的？是我让你背着我利用我做出那些事儿的？”

“你……咳咳……你真是可怜啊！”何笑然看着厉霆爵，冷冷地笑：“当初你要是细心一点儿你就能发现，哦不，你是刻意放纵我！你放纵我对戚凝薇做的一切，而现在，你不过是想把责任都推给我罢了！”

何笑然看着厉霆爵，惨白的唇角都是嘲弄地笑：“厉霆爵，你我都是一路人，也不怪我会喜欢上你，你想给戚凝薇报仇就报吧！”

她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倒是让厉霆爵突然犹豫了。

手上的力道骤然松开，何笑然惊讶地看着他：“怎么，改变主意了？”

“不，我只是觉得，不应该我来动手。”

何笑然一怔，就看到厉霆爵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何笑然定定看着厉霆爵，心里却没由来一阵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