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汐是很喜欢和陆行知一起过简单的安生日子的。
可偏偏没过多久,宁致远到底还是再次找到了她。
“我来的是宁家。”宁乐汐在门口和跟着她的保镖说,“你们这还跟着啊?”
保镖后退了一步,但一个个还是跟在她身后。
宁乐汐抬头看了一眼宁家,原身的记忆还处在她脑海。
虽说这里美好不算多,但总归是原身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刚踏入进来,她就能感受到原身对这个地方的敏锐和警惕。
宁乐汐看了眼身后的保镖,决定不想再为难他们。
于是便想着进门,可不想,宁致远已经站在不远处张望着门外。
刚刚明明听到了宁乐汐的声音了,怎么看不到人呢?所以只能张望了。
不想,站起来时,就看到了从一群黑衣保镖的空隙中看到那个曾经熟悉极了的身影。
宁乐雅看他一眼,嗫嚅着,“爸爸。”
她说,“我真的要求她吗?为什么非要这样呢?她那种人,其实只要你和她说些软话,他一定会念旧情的,要是我求她,怕是适得其反。”
宁致远回头看她,目光冷硬如刀,又像是一团随时预备着爆炸的火。
“你知道她和陆行知是怎么结婚的吗?”宁致远突然问。
宁乐雅捏紧了手指,她突然一句话都不再想要听下去。
很久前陆行知冷笑着对她说:“问问你父亲到底对宁乐汐做了些什么”的一幕再次在她脑中出现。
她无数次拼命把那一幕压下去,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陆行知的挑衅。
“缘分吧……”宁乐雅勉强地笑笑,等不及地就要走开,宁致远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因为你不想和一个瘸子结婚,所以我在宁乐汐和陆行知的茶都下了药。”
宁致远说,话又快又密,眼睛瞪大,精神亢奋到不正常。
宁乐雅抬起手,拼命地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再一次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
“还有,当时的药可是你和你母亲亲手给我的,你们锁的门。”
“可以了!”宁乐雅猛然站起身,面前的杯子掉在地上,茶水溅上她自己的脚背,半点感觉不到烫。
“你不要和我说这些.....我不想听,我一个字也不想听。你自己和她说,我走了。”
“你走?”宁致远看她,看一个自己亲手培养的笑话。
“顶着宁这个姓,你以为你能走到哪里去?还是说你觉得宁乐汐还是那个怎么都会顾着你这个妹妹?”
“你有本事今天走出这儿,你有本事告诉他们所有人,从今往后你宁乐雅不是我宁致远的女儿?”
对于宁乐雅心存的一点幻想,宁致远丝毫不给她机会。
“宁乐雅,当初是你一门心思要的宁家继承人身份,怎么?现在就想要弃宁家而去?”
宁乐汐捂住了耳朵,以为自己不听,之前她对宁乐汐做的事就不复存在。
可,欺骗太久,连自己都要以为这一切是真的。
在她看得到的话宁家的花团锦簇背后,是宁乐汐多少次的如履薄冰?
亦或是日复一日的风刀霜剑严相逼,她大可以说一切都不知道一切都和自己无关,宁乐汐也会乐呵呵地应下。
那么,等这一切真落到自己身上,也只剩了句因果循环。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宁致远说,不知道想要说服谁。“说起来,她不应该感谢我吗?”
宁乐雅抱膝窝在沙发一角,对他这些言语全然不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