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宁乐汐在宁家大肆打人时,陆行知却沉默的看着窗外徐徐倒退的风景出了神。
陈一鸣从后视镜瞧着陆行知这一脸,不由出声问道:“先生,您这是在担心夫人吗?”
想到来时陆行知和宁乐汐两人的甜蜜,这会儿陆行知独自一人倒显得有些形单影只了。
陆行知没理会陈一鸣的话,反倒是淡淡的开口询问起别的事情来。
“城东那个项目谈得怎么样了?”他的双眸依旧望着窗外,让人无法揣摩到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陈一鸣听到这话,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开口回应道:“还差最后一步。”
“什么原因?”这个项目按理来说,在上周就已经谈成功了,本来就应该在今天签约的,可这时却还未见合同,不免让人生疑。
陈一鸣听着,有些怯弱弱的回了一句:“那边的人,突然说想要再考虑考虑,据了解,那边的项目部正在和大少爷那边密切联系。”
话刚说完,他就听到来自后座的冷笑声。
“这样的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他微微一抬眸,一双淡褐色的眼瞳在黑夜之中却不容人忽视。
他的声音淡漠如冰,声调平平之中,却让人心生一颤。
这样冰冷的陆行知才是他的本色,而并非他人口中的宁家软弱的上门女婿。
陈一鸣一听,背部不由得变直挺。
有些人的气场并不因为音量的大小或者嚣张跋扈的动作,只需一个眼神,一个淡漠的神情。
沉默再次在车厢内蔓延。
陆行知低着头继续看文件,而陈一鸣却总是时不时的往身后看去,终于在他看了第八次时,一直在后座专心工作的陆行知淡淡开了口。
明明声音不大,但在车厢内,却压迫得让人根本不敢说出一句谎话。
陈一鸣冲着后视镜尴尬的笑了笑,眼中带着些许八卦和好奇:“先生您刚才送的字画,真的是来自王宁之先生的真迹吗?”
“假的。”说这话时,陆行知压根连头都不抬,对于宁家他还没有大方到随意就送上一副真迹。
“可夫人不是……”
“那副画和真迹的区别只有盖章的人不同。”想到这,他的眼中的眸色又深了深。
那个丫头竟然肚子还真的有几分墨水,还懂字画鉴定。
那幅画只要不是王宁之亲自鉴定,估计这世上没一个人能鉴别出来,毕竟那画可是出自王宁之的孙子,因为上次合作不老实,被陆行知狠狠教训了一下。
不得已答应他仿画了一副他爷爷王宁之的《山中狗鸟图》赔罪。
“对了,先生您现在已和三年前不同了,准备什么时候公开身份?”
想到陆行知在宁家受到的屈辱,陈一鸣就没来由的生气。
刚才还在深沉着看着文件的人,这会儿突然转过头,一双眼眸宛若一只猎鹰,正狠厉的盯着前方的猎物。
“这些事我自有安排。”说完这话,陆行知又收起了刚才的狠厉眼神,只是低下头看着手上的文件。
陈一鸣一听,赶忙收住了嘴巴,他家先生向来是一个心里有大主意的人。
既然这次这样说,定然是心中已有了安排了。
“刚才安排好司机接她了吗?”不知为何,脑海中竟莫名多了一抹身影。
说到底,她刚刚为何会维护他呢?
难不成,真的伤了脑子了?
陈一鸣听到这话,不用陆行知解释,也知道他嘴中的“她”指的定然是宁乐汐了,毕竟能让陆行知上心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了。
“夫人那边已经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