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爹娘吗?我们...我们也不容易啊!你跟你姑姑好好说说,饶了我们吧...也饶了树儿吧....”
周柒柒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哭天抢地的两人,嘴角慢慢扯开一个弧度,那笑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彻骨的嘲讽和冰冷。
“爹?娘?”
她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中的嘲讽像针一样,扎得李桂香和许老蔫猛地一哆嗦,
“你们拿藤条抽我的时候,想过我也是喊你们‘爹娘’的吗?你们让我去钻冰窟窿、不给我饭吃的时候,想过这两个字吗?”
她顿了顿,眼神空洞地掠过老屋斑驳的墙壁,仿佛在看那个早已死在无数个寒冷饥饿夜晚里的小女孩。
“那个喊你们爹娘的周柒柒,早就死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现在站在这里的周柒柒,字典里,没有‘原谅’这两个字。”
话音刚落,远处隐隐传来一阵“呜呜呜”的动静,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是警笛!
村民们骚动起来,纷纷抻着脖子往村口土路上望。
沈淮川往前半步,宽阔的肩膀稳稳挡在周柒柒身前,目光扫过地上瞬间瘫软如泥的李桂香和许老蔫:
“天没亮,柒柒就让我去报了案。”
他下颌线绷紧,语气坚决,“你们两个,一个都跑不了,进去跟你们儿子团聚吧!”
刺耳的警笛声在院门口戛然而止。
车门“咔哒”打开,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大步走了进来,目光锐利地扫过院子。
李桂香两眼一翻,喉咙里嗬嗬作响,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许老蔫彻底瘫了,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裤裆底下洇开一片湿热的骚气。
“李桂香?许老蔫?”
为首的公安声音严肃,“跟我们走一趟!”
两个公安上前,像拎小鸡崽似的,把烂泥一样的两人从地上架了起来。
李桂香还想挣扎嚎叫,被一声严厉的呵斥堵了回去。
周柒柒看了一眼周淑华,扬了扬手里的书信,别过脸说道。
“我们也跟着过去一趟,这些证据,还有玉佩,瓦罐之类的东西,都得让公安过一眼。”
周淑华愣了一下,随即赶紧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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