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杀手啐了一口,骂了句“穷酸”,最终还是收回了手,转身追同伴去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画廊重新恢复了安静。
又等了几分钟,确认外面再无声响。
陆止安这才彻底松了口气,缓缓拉开了柜门。
充足的光线涌入,驱散了狭小空间的黑暗和暧昧。
沈清澜第一时间从他身前退开,动作利落,重新拉开了距离。她站在柜门外,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西装,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探究。
陆止安转过身,脸上还带着点未褪去的“紧张”,耳根有些红,不知是因为刚才的近距离接触,还是因为忽悠了那帮亡命之徒。
“他们……应该走了。”他轻声说,眼神清澈,带着点邀功似的腼腆看向沈清澜。
沈清澜没说话。
她上前一步,突然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
迫使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剥开他干净无害的外表,直刺内里。
画廊里安静得能听到尘埃落定的声音。
松节油的味道依旧萦绕。
她微微凑近,红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玩味和审视,敲打在陆止安的耳膜上。
“画家先生,”
“你好像……”
“很熟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