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万一他口风不严,供出了郑洹父子,又该如何是好?
徐惠妃看似镇定自若,整颗心却充斥着慌乱。
而相比于她,郑洹更是六神无主。
他原以为秦国公府已是无法翻身的死局,毕竟人证早已出海,物证明明白白穿在各个考生身上。
司长钧认也好,不认也罢,贪污受贿的名声,他是无论如何都洗涮不掉了。
怎知赵之行竟横插一脚,将最为关键的徐州商户扣在城外。
郑洹懊悔不已,要是早知道自己会陷入此等左右为难的处境,当时就应该斩草除根,也不至于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不对!
赵之行是司长钧的大舅子,或许司长钧早就知晓了自己和惠妃的谋算,刻意装疯卖傻,请君入瓮。
好毒的心思!
郑洹眼底满是猩红血丝,死死盯着秦国公,那副模样,说不出的瘆人。
秦国公浑身寒毛直竖,往皇帝身后缩了缩。
此时此刻,就算他再被所谓的前程蒙蔽双眼,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也能看出形势不妙。
惠妃这是想置他于死地啊!
好歹也曾经是姻亲,要是清嘉还活着,眼下早就成了七皇子妃了,为何会如此冷血无情?
还没等秦国公想明白,皇帝率先开口:
“既然售卖纸甲的徐州商户就在京郊,将人押过来便是,直接审问,省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