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等一行人踏进营帐,才看向跟在身后的月懿,疑惑问:
“娘娘,您不在寿安宫待着,为何要前往此地?”
太后哀叹连连,眼角眉梢刻意流露出几分郁气。
“大哥有所不知,哀家之所以奔波千里,是因为遇到棘手之事,全无对策,方才求到您这儿。”
“你贵为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会遇上难题?”
神勇侯有些诧异。
他这个妹妹十六岁入宫,在禁宫浮沉几十年,才坐稳太后宝座。
论心机,论城府,论手腕,都不比旁人逊色,神勇侯实在想不到,谁会让太后为难成这副模样。
太后慢声道:“你可知晓太子已经大婚了?”
神勇侯点头。
“太子妃出身秦国公府,据说还推广了占城稻,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
太后苦笑着摇头,“哪里是什么奇女子?分明是有人刻意为司氏造势。
否则,推广良种的功劳本该属于农官,眼下却尽数归于她这个妇道人家,还不是贪图虚名、抢占功绩闹出的笑话?”
神勇侯鲜少回京,也不清楚京城局势。
但太后既身份尊崇,又是他的血亲,此刻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想来也做不了假。
“难道是这位太子妃有问题?”神勇侯问。
太后颔首,哑声道:“司氏利用皇帝和太子的信任,在两国交界处建城屯兵,斩杀无数大月百姓,枉造杀孽,偏生还口口声声说要为皇帝开疆拓土。
笑话,咱们大齐哪里缺这点疆土?
她一个女子,整颗心都快被权欲虚名浸透了,行事癫狂无比。”
神勇侯:“您的意思是?”
“诛杀奸佞,以免司氏继续祸国殃民。”太后一字一顿道。
“她可是圣上钦定的太子妃!”神勇侯瞪大双眼。
“哀家是皇帝的母亲,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