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脉必须稳定。”雷克傲斯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如同寒冰坠地,“世界的崩坏是首要威胁。若提瓦特不复存在,一切守护与牺牲都将失去意义。”
耀辉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发白,但他没有立刻反驳,只是死死盯着雷克傲斯。
雷克傲斯的目光转向他,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被更深的坚毅所取代。
“至于平民……”他顿了顿,声音里染上一丝难以察觉的艰涩,“我们会尽力划分出相对安全的区域,引导幸存者前往。但……我们无法保护到每一个人。杨说的虽然残酷,但并非全无道理。在这场席卷世界的灾难面前,个体的存亡……有时不得不让位于整体的存续。至于如何对抗桑洋乱军,目前也只有依靠其他契约者和军队。”
雷克傲斯的话语像最终宣判,冰冷地落在这间充满挣扎的房间内。
此时,“必要牺牲”几个字,重重砸在每个人的心头,尤其是耀辉。
他眼中的火焰仿佛被瞬间冻结,只剩下一种空洞的、被信仰背叛后的死寂。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颓然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肩膀微微垮了下去。一种无声的绝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厉雪琪不忍地别过头去。天狼叹了口气,拍了拍耀辉的肩膀,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杨依旧沉默,只是眼神更加深邃。
迪亚布罗站在结界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猩红的眼眸中无波无澜,仿佛早已预见了这注定撕裂的结局。他微微偏头,对莫言和凯琳低声道:
“看到了吗?这就是历史的重量。知晓未来,并非赐予你改变它的力量,有时……只是让你更早地体会那份无能为力。”
他的话音未落,周围的景象再次如同退潮般飞速流逝、模糊、重组。而这一次他们却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家戏台的高楼上。
“八守护依照最终的决策,相互分散。同时用尽力量只为稳定崩坏的地脉。桑洋人得知此事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疯狂。他们建立了臭名昭着的实验部队,对凛辉平民展开了更加丧心病狂的追捕和活体实验。”
“他们先是以血族为目标,为了得到他们的再生力,捉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