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驶出去一段距离,柳逢源有些犯困。
他打了个哈欠,正想靠着马车壁眯一会儿,冷不丁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这双眼睛圆而亮,还很有神。
笑起来时弯弯的,像是月牙,和四年前给他递糖水的姑娘一样。
等等!
她怎么这个时候就醒了?
柳逢源反应过来,正想叫停马车,春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起来,然后一记手刀狠狠劈向他的脖子。
“……”
他的糖水姑娘力气好大!
柳逢源晕死过去,春喜如法炮制,把车夫也打晕,然后扒光两人的衣衫踹下马车。
春喜套上车夫的衣裳驾着车在傍晚时分赶到盂县。
卖掉马车得到十两银子,花三两银子买了鞭炮,又花三两银子雇小乞丐把炮仗扔进等着接她那些人住的客栈房间。
听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春喜勾了勾唇。
还剩四两银子,春喜准备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晚,养足精神再回去慢慢算账。
谁知刚走过一条街,巷子里冷不丁伸出一只手将她拽了过去。
春喜一惊,下意识地屈膝上顶,一道熟悉的声音却在耳边炸开:“别怕,是我。”
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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