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得再详细些。”
“我们是室友,不该有所隐瞒。”
元时愿这才继续往下说:“他看到我挺害怕的,估计怕我把这件事抖出去。后面他和我坦白,是苏落沉让他这么做的。”
薄烬若有所思。
苏落沉让其他Alpha到元时愿床上……?再结合苏落沉今天疯疯癫癫的表现,他倒也不觉得意外。
只是,薄烬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那点微妙的感觉一闪而过,却令他无法捕捉。
那天画面实在太过震撼,给直男造成极其浓重的心理阴影。元时愿抖了抖鸡皮疙瘩:“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头皮发麻,这个Alpha跟疯了一样,跪在我脚边说对不起,又精分一样说我床上很软很香,都是我的味道……”
“疯了吧他。”
薄烬也有被Alpha骚扰的经历,他一定懂。元时愿说,“你是过来人,一定能理解我。”
薄烬确实是过来人。
他也在元时愿的床上躺过,的确很香很软,都是元时愿身上的味道。这也让他极度不理解,明明床铺与洗浴用品都是统一的。
“能理解。”薄烬说。
果然,这种事还得和纯种直男说。元时愿像找到知音,勾着薄烬的脖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懂我。”
最初,元时愿与越潇等人的关系确实融洽。
陈彦把他安排进高级练习生宿舍时,他们初次见他时虽有怔愣,似是意外他怎么能住这里,但也没有多问。最先和他熟悉起来的、最黏他的人是南流景,也正是借着南流景,他才和其他几人渐渐熟稔起来。
不知从哪天开始,南流景莫名其妙开始躲他,见面时目光闪烁回避。一开始他并未在意,直到怪事接连发生。
他的衣物频繁丢失,晾在阳台的衣物莫名其妙粘上陌生的信息素……
那段时间元时愿课业繁重,没有精力处理这些事,也很少回公司宿舍。某天他提前回了公司,正好撞见宿舍里的那一幕,这是他第一次将人抓了个现行。
Alph
()没人教过他该如何回应温情。
只是一个拥抱,足够胜过千言万语。
薄烬陷入另一种慌乱。
因信息素狂躁症,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生活,他的医生、佣人都害怕他的信息素攻击。他没有朋友,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当下的拥抱时刻。
元时愿的手臂穿过他的腰身,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温柔轻缓的力道,与元时愿这个人一样柔软。
薄烬迟疑两三秒,伸臂回抱了过去。信息素像在燃烧,失控分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