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振臂高挥,白布上“诛六贼”三字在风中猎猎作响,“金人叩关,非天之降祸,乃此辈奸贼祸国也!”
他戟指蔡京那座开封豪华府邸,声裂金石:“蔡京老贼,致仕犹乱朝纲!结党营私,误我大宋二十年有余!剥军饷以筑艮岳,盗军器以易古玩,边卒冻馁如犬豕,他府中珠玉堆积如山!此贼不除,军无战心!”
转身指向童贯府邸方向,目眦欲裂:“童贯阉竖,握兵柄而怯战!昔联金灭辽,坐拥十万众却被残兵打得狼狈而逃!丧师辱国!私通金人,枉送民财只得空城,暗送军情,此辈掌兵,何异开门揖盗!”
“可怜我河北百姓冻死饿死者无法胜数!流民千里,何其惨烈!”
“王黼匹夫!”
陈东猛地顿足,石阶震落三两片霜,“以花言巧语惑上,以苛捐杂税虐下!卖官鬻爵,自节度使至县令,皆标定价钱!百姓膏血被刮尽,他却日掷千金宴歌妓!金人未至,民已先反,皆此贼所致!”
周围百姓大声叫好,情绪越发激动。
提及梁师成,他冷笑一声,声如冰锥:“此阉伪称‘隐相’,窃弄威权!代笔拟诏,篡改圣意,朝臣欲进忠言,必先贿此奸宦!庙堂之上,竟容阉竖弄权,纲纪何在?”
“好,说的好,陈兄真乃吾辈楷模!”
“如此才不负读书人风骨,锄奸剿贼!以血明志!”太学同窗义愤填膺,大声叫好。
“朱勔恶贼!”
陈东指向东南,怒色更炽,“花石纲之祸,流毒千里!强拆民宅,掘人祖坟,只为搜求奇石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