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惶惶不安气氛惊(一)(2 / 8)

,参军跌跌撞撞闯进来,衣袍上沾着雪沫:“使君!代州急报,三天前,义胜军将领攻破代州城!”

    “轰”的一声,张孝纯只觉天旋地转,扶住案沿才勉强站稳。

    雁门关一破,代州便成了暴露在金军刀下的羔羊,而代州之南,便是忻州,那是太原最后的北门户啊。

    他猛地想起代州塘报里的话:“义胜军反,一夜而陷”,墨迹未干,竟已应验到这般田地。

    此时的太原城,早已没了往日的繁华。

    街面上冷风卷着枯叶,打旋儿掠过紧闭的店铺门板,偶有几家开门的粮铺,门前挤满了攥着铜钱的百姓,价码牌上的数字一日三涨,糙米已卖到了一贯钱一斗。

    “听说了吗?朔州城破时,金兵见人就杀,尸首都堆到城墙根了!”

    “我家亲戚在武州当差,前日逃回来,说那群汉儿引着金兵抄家,连老弱都不放过……”

    宋人将燕云十六州的汉人骂做汉儿。

    窃窃私语像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有人捂着脸哭,有人扛着包裹往南城门跑,守城的士兵拦也拦不住,自家的亲眷早在昨夜就托人往洛阳送了。

    城根下的窝棚里,卖炭的老汉正往独轮车上捆行李,他那在禁军当差的儿子三天没回家了,只托人捎来一句话:“爹,往南走,别回头。”

    远处的校场上,禁军士兵正披着薄甲操练,寒风里冻得脸色青紫,却没人敢懈怠。他们都瞧见了,昨日有个小兵偷偷抹眼泪,被队正一鞭子抽在脸上:“哭啥?城破了,老家的爹娘妻儿谁护着?”

    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