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深一揖:
“学生苏小九,拜见学台大人。”
声音清朗,举止从容,没有丝毫怯场。
周大人放下书卷,
目光如实质般落在苏惟瑾身上,
带着审视,似乎想透过这清秀温良的外表,
看穿他内里究竟藏着怎样的乾坤。
“不必多礼,坐。”
周大人指了指下首的一张椅子,语气平淡。
“谢大人。”
苏惟瑾依言半坐了,腰杆挺得笔直,
双手恭敬地放在膝上,目光微垂,
静待问话。
周大人并未立刻开口,
书房内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
这种沉默往往能给年轻人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
但周大人发现,
眼前这少年呼吸平稳,眼神澄澈,
竟似全然不受影响。
“苏小九,”
周大人终于开口,声音不高,
却自带回响。
“你的卷子,本官看了数遍。
尤其是那篇策论,很好。”
他顿了顿,话锋陡然一转。
“只是,本官很好奇,你这些见解,
师从何人?
沭阳县内,似乎并无哪位先生有这般…前瞻之眼光。”
核心问题来了!
苏惟瑾心中警铃微作,
超频大脑早已推演过无数遍应对方案。
他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窘迫和追忆,
微微低下头,声音也轻了几分:
“回大人话,学生…学生并无固定的业师。”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