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首!府试案首!是苏小九!!”
“哪个苏小九?莫非是……”
“还能是哪个!就是那张家的书童!
举报张家少爷那个!!”
“老天爷!这怎么可能?!
一个书童……拿了案首?!”
“千真万确!
捷报上写得明明白白!
学政周大人亲点的案首!苏小九!”
轰——!
整个沭阳城彻底沸腾了!
与这全城沸腾形成鲜明讽刺的,
是几处特定的景象。
张家府邸内,此刻却是一片愁云惨雾,如同末日降临。
张承宗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地上满是砸碎的瓷片和撕烂的书籍账本。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眼睛血红,额上青筋暴跳。
“案首……案首……
哈哈哈!我张家的书童,成了案首?!”
张承宗状若癫狂,
猛地又将一方上好的端砚狠狠砸在地上。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而内宅里,张诚蜷缩在锦被中,
用被子死死蒙着头,
任凭他母亲如何哭喊拉扯,
就是不肯出来见人。
外面隐约传来的议论声、嘲笑声,
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里。
而在西街靠近市集的地方,
苏有才的儿子苏惟强,
正和他堂弟、苏有德的儿子苏惟壮,
在一家早点摊子前,
唾沫横飞地吹嘘着。
苏惟强在镇上赌坊混事,一身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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