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再次起动。
苏惟瑾缓缓从地上撑起来,
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身上的伤痛,
让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抹去嘴角溢出的一丝血沫
(可能是口腔内壁被牙齿磕破),
眼神平静得可怕,
就像刚才那顿毒打并未发生在他身上。
他默默跟上马车,
脚步因疼痛而有些蹒跚,
但脊背却在不经意间挺得笔直。
回到张府侧门时,天色已近黄昏。
张诚下车,恶狠狠地瞪了苏惟瑾一眼,
丢下一句“滚去柴房跪着”,
便头也不回地冲向内院,
想必是去找他娘亲诉苦兼添油加醋地告状去了。
苏惟瑾依言走向后院那间阴暗潮湿的柴房。
路上遇到几个下人,
看到他一身狼狈、嘴角带伤的样子,
都露出心照不宣或幸灾乐祸的表情,
远远避开,无人上前询问一句。
在这个深宅大院里,
少爷打骂下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柴房门口地面粗糙,
散落着柴屑和碎石。
苏惟瑾面无表情地跪下,
膝盖接触冰冷坚硬的地面时,
传来一阵刺痛。
夜幕缓缓降临,秋夜的寒风吹过,
带着刺骨的凉意。
腹中饥饿如火燎,
身上的伤口在冷风刺激下隐隐作痛。
超频大脑自动进入低功耗状态,
减少能量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