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奇特。”
赵文萱放下羹碗,
有些好奇地接过试卷。
她先是快速浏览了一遍,
秀气的眉毛微微挑起,
显然也察觉到了文章前后气质的不协调。
当她仔细读到策问部分那些新颖观点时,
明澈的眼眸中不禁流露出惊讶之色。
“这…这真是张诚所作?”
她下意识地问出了和父亲一样的疑问。
那张诚的名声,她深居简出亦有耳闻。
“试卷署名是他。”
赵明远苦笑。
“为父也觉难以置信。
尤其是这几句,
‘教化潜于耕织,秩序蕴于畎亩’,
此等见识,已非寻常童生可有。”
赵文萱凝神思索片刻,
轻声道:
“爹,您能否将其中最显不同的几句,默写于女儿一看?”
赵明远点点头,取过一张纸,
凭记忆将文章中最为精警的几句关于农桑与教化关系的论述默写出来。
赵文萱接过那张纸,仔细看去。
娟秀的字体,勾勒出的却是力透纸背的奇崛之论。
她反复看了几遍,越看越是惊奇。
“爹,”
她抬起头,眼神清亮。
“此论虽看似离奇,
却并非无的放矢。
仿佛…似乎说话之人,
并非高坐书斋空谈道理,
而是真正知晓民间疾苦,
洞悉治乱根源一般。
只是…这道理说得太过直白锐利,
少了些文人应有的迂回蕴藉。”
她顿了顿,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