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喝茶!”
之类的不合时宜的打岔。
钱秀才讲的多是蒙学基础,
《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的句读和粗浅释义。
对苏惟瑾而言,
这些内容简单得如同喝水吃饭。
超频大脑甚至能同步推演出钱秀才下一句要讲什么,
哪个字又会读得有点飘。
但他依旧听得聚精会神。
他记的不是内容,而是“形式”。
钱秀才解释“人之初,性本善”时,
引的是朱子的说法,
而非更古远的注疏。
提到孔子,必称“至圣先师”,语气恭敬无比。
分析简单对仗,会用“天对地,雨对风,
大陆对长空”这类《笠翁对韵》里的套路。
甚至老先生那略带拖腔、
抑扬顿挫的朗读调子,
苏惟瑾都默默记下、模仿。
这些都是这个时代读书人的“标配”,
是他未来必须融入的“语境”。
超频大脑像一块超级海绵,
将这些无用的“形式”快速吸收、归档,
与他记忆库里的海量知识进行交叉比对,
迅速构建起一套符合大明嘉靖元年科举规范的“话语体系”。
日子就在这“教者昏昏,
学者昭昭(指窗外那个),
听者鼾鼾(指屋里那个)”的诡异氛围中溜走。
这日午后,阳光懒散,蝉鸣聒噪。
钱秀才今日讲的依旧是《论语》,
到了“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一句老掉牙的。
钱秀才捋着山羊胡,摇头晃脑:
“此句关键在于‘习’字。
朱子注曰,‘习,鸟数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