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谈笑风生的精英们，此刻宛如被狩猎的火鸡，被纪宁逐个精准点杀。

律所里最精明、也是最积极帮着季明礼攻略乔欣的律师小赵，此刻反应同样最为迅。

——他尽可能躲在同事身后，跌跌撞撞，终究迈出了大门。

小赵边跑还边呜咽着：

“别，别过来……呜呜呜！

我还不想死……！

对不起宁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

只可惜，人怎么可能跑得比光还快呢？

小赵刚出门，纪宁的双眸就金、蓝光芒爆闪。

同一瞬间，小赵也“嘭”

地一声，觉醒了“刑天”

武魂真身。

——然后就开心地不再哭喊了。

甚至，因为不习惯新的形态，激动之下还左脚绊右脚倒在地上，

顺着楼梯咕噜噜滚了下去……

……

至此，乔欣律师事务所内喧嚣尽散。

只剩下伴飞的【人皇铃】，播放着激昂的《克罗地亚狂想曲》。

有声的死寂才最压抑，

让“红白浸染、腥味弥散”

的事务所里，气氛显得格外瘆人。

……

眼前生的一切，把一直缩在角落的那个叫顾小雅的实习生妹子看傻了。

她双手撑地，配合两腿用力，拼命往角落里钻，活像一只受到惊吓的鹌鹑。

哪怕她身后，已经没有半点后退的空间。

恐惧让她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浑身颤抖得仿佛在打摆子。

在注意到纪宁朝她看来的时候，来不及散去的职业性微笑彻底扭曲。

眼泪更是滚滚而下……

……

‘宁哥疯了……所有人都死了，我也死定了……’

这，便是顾小雅近乎空白的大脑中，此刻仅存的意识……

……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杀人的目光并没有将死亡带给初入职场的小姑娘。

纪宁掏出钱包扔在了顾小雅面前，尽可能让自己笑得温和一些：

“去，帮我买杯奶茶，茉莉奶绿，全糖加奶盖！”

大善人可不觉得，一会儿真会有奶茶送过来。

这不过是放人前的一点恶趣味而已。

毕竟这时候，如果说“快走吧，我不杀你”

，不是显得更吓人么？

……

小姑娘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随即如蒙大赦，一边哭哭啼啼说“谢谢宁哥，我这就去”

，一边拿着钱包就跌跌撞撞跑下了楼。

噔噔噔——噗通！

“哎呦！

呜呜呜……！”

远去的脚步声被狼狈的摔倒声终止，顾小雅吃痛的呜咽传来。

听声音，劫后余生的她，似乎还被躺在楼梯下恶意装死的刑天小郭给绊倒了。

这笨手笨脚的，怪不得不合群呢……

………………

…………

……

随手放走了整个事务所里唯一绿色目标，纪宁并不担心有什么不良后果。

这个世界受到污染，官方秩序瘫痪。

不到大结局前，小姑娘报警也没用。

更何况在原身的记忆中，这个叫顾小雅的实习生，并没有欺压过他；

甚至都没有和人见人爱的季明礼纠缠不清。

算是一个难得的正常人了。

放了就放了吧。

只希望今天这事，别给她吓出点毛病。

……

胡思乱想着，纪宁迈过一地还在痉挛、焦香四溢的伪人，大摇大摆来到乔欣的办公室，拉开老板椅直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