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的封锁,拖着一身的伤痛逃出病房,跌跌撞撞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只留一众护士关切地围在哭哭啼啼、伤上加伤的沈毅函面前,嘘寒问暖……
………………
…………
……
“什么!
?柳媺婳跑医院去,把沈毅函抽了个半死!
?然后突破护士包围,逃出了医院?哈哈哈哈哈!
这也太欢愉了哈哈哈哈!
好的,那就麻烦您帮我继续盯着她了,感谢!”
正在办理转专业手续的纪宁,听到周叔关于重新掌握柳媺婳行动路线的消息,以及最近见闻后,笑得差点肚子抽筋。
“对了周叔,您能帮我查一下,那个住院的沈毅函,他医疗费是谁给他出的么?
我记得我已经把他那边的资助全断了才对,而他老爸就是个没救的烂赌鬼,我就不信他家能有余钱,出得起他的住院费!
要是账目有问题,您就帮我找医院和医疗纠纷调解委员会都举报一下!
这个死娘炮是在浪费宝贵的医疗资源!
咱们不能纵容他作恶!
好的,拜托您了周叔,万分感谢!
回头我上门去拜访您哈!”
面前的教务处老师看着刚刚还笑得四仰八叉、随即又歪嘴一笑、面露邪恶的纪宁,眼中满是惋惜和同情,心说这孩子看着挺阳光的,人也有礼貌,怎么精神就出了问题呢,看起来傻乎乎的:
“那个……纪同学,你确定你要从经管院转到理学院数学系?”
纪宁从欢愉中回过神来,礼貌微笑着点点头:
“是的老师,我把需要的手续都准备好了,麻烦您再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缺漏的,我再给您补上!”
老师善意提醒道:
“手续倒是齐了,而且也有人打过招呼了。
可是……
纪宁同学,你真的确定你要转理学院么?
老师也是为了你好,不能没把道理讲清楚,坑了你:理学院数学系,可比你现在的经管院企业管理专业要难毕业很多!
而且你的学分也带不过去,所有课程都得重修!”
“哈哈,老师,我求之不得呢!”
在教务处老师看有钱人家傻儿子的怜悯目光中,纪宁办完了一切手续,乐呵呵地踏上了归途。
而另一边,沈毅函可就遭老罪了!
……
“诶!
?不行啊!
!
!
护士长您行行好,我这才刚阉完一天都不到,伤口完全没养好,怎么能出院啊!
?
求求您了,帮我找院长通融一下吧,呜呜呜!”
几个医护人员一来就要扶他下床出院,之前和他拍着胸脯保证“能让他住到痊愈”
的护士长也一脸为难地改变了口风,沈毅函被吓得完全崩溃了。
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之前那种“天命在我”
的玄而又玄的感觉,就仿佛沙漏中的沙子一般,顺着漏斗口飞流逝。
所有的事情都出了掌控,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迷茫。
“没办法啊,小弟弟……
你的住院押金我们还在给你拖着,连手术费用都是我给你垫的呢!
可上面话了,要专门查你的医疗资金来源。
我们也没办法啦……!”
五大三粗的护士长一脸同情地看着这个满脸破碎感的小男人,心底哀叹世事不公,天妒蓝颜。
可为了自己的前途,她却也不能再任由自己的善心胡乱酵了……
“该死!
!
!
一定是纪宁这畜生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