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改天之机】，在四大至尊那里，又被称为【上古天机】。

相传，其存在的时间，甚至比“凌风仙尊路衍称霸六界的时间”还要早一个纪元。

在那个纪元中，天道规则即不像上个纪元时期的【万事皆争】的黑社会修仙流贯穿时代始末，也不像【天地新规】之后那种“规矩大于天”的极情。

……

按照虚空魔尊的供述：

那个时代的次方天地，只有三界而非六界，而三界也仅仅是根据规则体现不同划分，不存在灵气浓度甚至时间流速差异。主导那个世界的天道，被称为上古天道。

那时的世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而修士更是主要靠打磨心性和领悟道法以获得神通，实现长生久视、自在超脱。

值得一提的是，天星宗，和老岳父所在的云家，便是自那个时代传承而来！

……

按照纪宁的理解，上古天道，更趋近于现实世界中那些传统神话志怪故事里的天地规则

——谈不上多么完美，但却的的确确对得起一个“仙”字。

……

但在未知的时间节点，世界爆发道争；

上古天道陨落，古天道重开六界。

此方世界，自此开始了暗黑困难模式。

通过路衍，便可知那个时代的修仙者们的精神状态：

争法宝，争道侣，装逼打脸，扮猪吃虎……以酒色财气贯穿整个时代。直到【天地新规】降临，血雨倾盆，修仙界大洗牌！

但诡异的是，上古天道陨落之际，伴随猩红污雨从天而降的，还有片片落叶。

落叶上刻着：

【六界飘摇，新规滋生；

众生为俎，天地为笼；

一界星澜，古脉天宗；

澄心御极，荡尽邪凶】

这，便是所谓的【上古天机】，也是天魔两界都在天星宗布局暗子、并时刻准备着在下一轮天变中占据先机的原因！

而根据天界和魔界大能的推演：

这份跨越了两个纪元、象征【天地新规】陨灭、天道更迭的【上古天机】，指向的时间，便是女战神此次渡情劫的前后时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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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思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无愧于心’……

所以，对师尊而言，这便是贯彻一生的理念了是么？”

一番授业解惑，从最初的、为小萝莉开解噩梦，讲到了其背后所信奉之物的荒谬，最后一点点聊到了关于本性和信念上。

大善人直接将自己十四个世界一路走来贯彻至今的理念分享给了小徒弟。

小徒弟瞪着澄澈的大眼睛，似有所悟。

最后沉默片刻，轻轻垂下脑袋，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见此，纪宁问道：

“芸儿，你可是对为师刚才的讲解，有了什么触动？”

“芸儿觉得，师尊大抵是不会再原谅师娘了吧……”

“此话怎讲！？”

纪宁一愣，好奇小丫头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

原谅云清秋？

“对伪人女主宽容”这种选择，从来不会出现在大善人的脑海里。

在他经历的第十个世界，那个和养殖者三爷打成一片、最后幡然悔悟的女主江芷蘅，他都没原谅；

这个世界里，把凡间经历当做耻辱、凡间亲友当做仇人的女战神，他更不可能予以宽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