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在卸磨杀驴。

所以你们还是尽快联系秦薇那边，完成帝国公民信息登记吧。顺便，你们是想直接并入禁卫军？还是需要我给你们单独设立一套建制？”

……

灰哥猛然扬起脑袋，声音中尽是不敢相信的激动：

“您，您说得是认真的！？

您是不是……还没来得及看圣者给您发来的档案？”

纪宁笑着摇了摇头：

“看到了啊，你们的历史……挺有意思的。

不过我挺好奇：

你和你的群类，最初出现在银河联盟的时候，到底是为何而来呢？”

“时间太过久远，最初的信念早就遗失了……

目前族内的传承里，只记载了唯一一个目标。那就是……一代一代演化，变得更像人类！

直到变得和人类一般无二，彻底融入人类的社会。”

“嗯，看起来，你们已经做到了！

在沦陷区坚守了两千年，以人类的勇气点燃火把，照亮绝对黑暗的一小片角落。

这样的你们，不比夏怜星和温煦白，比伊藤诚和阿飞，更像有血有肉的人类么？”

……

此刻的纪宁，不知为何有种“在黄皮子讨封时，承认对方像人”的荒诞既视感。

不过，作为【人皇印】的持有者，承认这个奇特的群体“属于人类”，应该不算以权谋私吧？

……

虽然不知道这些类似于“曼德拉档案”中的血肉伪人，他们准确来路到底是什么。

但目前来看，这点留白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纪宁对灰哥这些叛军，进行了充足的观察。他见证了他们的所作所为，还以【反派之眼】双重模式不断识别。

大善人实在找不到“继续以大人类主义，否认这些为了人类存续而在敌后漫长抗争的特殊群体”的理由。

……

“嘿嘿，在地球上的时候，我以为……

您对人类的定义，比龙帅要苛刻呢~！”

纪宁哈哈一笑：

“要说我苛刻，也没错！

毕竟那些精神异化的感染者，都被我开除人籍了。

不过有个故事，我觉得可以给你分享一下——

在遥远的彼端，有个世界曾经面临着一种叫做‘疯疫’的感染。

那个世界的科学家们，穷尽手段都没能阻止精神瘟疫的扩散，最后只能……”

天网世界的故事，被纪宁娓娓道来。

而灰哥就在那边认真聆听。

……

直到最后，当纪宁以“人类之女”的称呼，给量子生命嘉翎做出定性的时候，他开口了：

“所以，在您的认知里：

那位叫嘉翎的女士，比那个世界里的疯疫感染者，更有资格冠以人类之名是么？”

纪宁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有一句话，我很喜欢：

恐惧是生物的本能，勇气是人类的赞歌。

当然，人类该有的美德，远不止勇气一种。而在你们身上，我看到了这些特质。

所以啊——无论你们最初来这个世界，有着怎样的原因。

至少在我看来，你们的目的达到了。现在的你们，就是如假包换的人类。

我纪宁承认的！”

眉心的【人皇印】，泛起了柔和的光晕，纪宁能够感受到其绽放的温暖。

冥冥中，他隐约感到面前的灰哥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