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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这就是你说得悔悟?不再有半分纠葛?”
女子哭得哀切:
“不,不是这样的!若鸿哥哥你听我解释!这次是你误会了!
玉郎他只是身体不适,怕时日不多,想再见我最后一面罢了!那次酒醉之后,我就一直和他清清白白,再无过多联系!
他也是自知命不久矣,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若鸿哥哥,你那么大度的人,应该也不想看他死不瞑目吧!”
男子气笑了:
“这是这个戏子第几次‘时日无多’!?第八次,第八次啊!!!
每次他自称‘时日无多’,你都会忘记给我的保证!你是他养的狗吗!?一叫你你就丢了魂?”
女子也急眼了,怒声娇斥:
“万一他这次是真的呢!?而且,沈若鸿,你就不能积点口德么!?别总拿玉郎的身份说事!
你不过是比他出身好了一点而已,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你心底藏垢,则视万物皆浊!”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隔着雅间隔板都得听得一清二楚。
随即,女人惊恐中夹杂着歉意的声音传来:
“对,对不起……若鸿哥哥,我就是太激动……
我,我不是故意要抽你的……呜呜呜……”
……
在那个叫子璇的女子说出“清清白白”时,江芷蘅就已经坐起了身来,听到“你心底藏垢,则视万物皆浊”一句时,更是眼中流露出异彩。
最后女子那句“对不起”入耳时,江芷蘅嘴角忍不住勾起,笑得似有几分疯癫:
“怪不得……宁哥哥不愿原谅我啊……
这‘对不起’三字,当真轻如鸿毛,当真廉价啊……
清清白白?呵呵呵……可笑,可悲!”
随即,她微微歪着脑袋,问虚幻人影:
“我记得你说过,楚砚辞为了和宁哥哥决一死战,已经收尽天下半熟的模版。
为什么在这里,还能遇到如此狗屁倒灶的破事?”
人影沉默片刻,缓缓道:
“他只收了所有半熟和熟透的模版。
而污染,是不可逆的……已种下的模版,除非有大毅力、大决心,破釜沉舟,否则连阻滞都做不到,更不要说逆转了……他们,许是刚成熟吧?”
“呵……阴魂不散,真恶心……”
江芷蘅嗤笑着,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放下了酒杯,径直走下楼,向等候已久的老店家道:
“启程,回云河府!”
……
临出酒肆前,江芷蘅顿足,缓缓歪头回眸,脑袋的角度显得有些诡异,就仿佛断线的木偶一般。随即,她对着侍奉了江家三代掌柜的刘姓老掌柜,露出了一个压抑而癫狂的笑容:
“刘叔,您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常隔着屏风瞧您和爹爹谈事。您说漕运生意如行舟,需得平衡好两岸风向……
这些年运河风浪大,您掌舵辛苦,芷蘅都记在心里呢。有件事比较棘手,芷蘅可以拜托您代劳么?”
“什……什么忙?江掌柜尽管吩咐!”
不知为何,老伙计只觉得此刻的江芷蘅,比刚才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江芷蘅柔声道,步摇上的翡翠坠子轻轻晃荡:
“楼上,雅间……那个子璇,还有什么狗屁玉郎的,冒犯于我,辱及先父。许是我这清江路商会会首,出了云河府便是无名之辈罢……
还请您帮我给他们一点教训……不,留这样的污秽在世,只会给宁哥哥添堵……
运河上的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