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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溪村,早在多年前就被黑衣‘山贼’屠戮一空。我纪宁才是真正的唯一幸存者。那时白姑娘还没出生,‘屠村’之事更是无稽之谈。
后来,某人用中都楚家秘法“楮墨乾坤”假造出‘村落未被屠戮’的假象。其中动机我先不说,但这事是谁做得,身份真的好难猜啊~!
如此精深的楮墨之法,肯定不是中都楚家的手笔。对不对啊,玄清宗的凌玄清小师弟?”
“嘿嘿,这事……我,我不知道啊……
我又不会中都楚家的楮墨之法……”
凌玄清见纪宁突然把矛头对准了自己,只能讪笑着,环顾左右而言他。
“哦,不会就不会吧……我也就随口一问。
不过我最近突然回想起来:我和我哥纪安已故的母亲,似乎是中都楚家当年的二小姐,楚月槐。
而我还听人说起,她的姐姐楚霜棠,如今的大齐镇国公,好像因为某个被阉了子孙根的死太监的逼逼赖赖,准备调兵去屠那个全是纸人的假村子呢——因为死太监胡诌什么‘小溪村发现了白辰余孽’,‘他是被白辰余孽所害’……
你说这死太监,是不是被我打傻了?我亲手阉得他。我和白辰有什么关系,我自己能不知道?
你说这死太监好笑不好笑啊?凌玄清小师弟?”
纪宁冷笑着,一步步朝他逼近。两个挡在他面前、准备誓死扞卫小师弟安危的女人则被纪宁直接无视。
凌玄清眼中闪过仇恨、怨毒和惶恐,嘴上功夫却依旧没有露出破绽:
“是啊……这死……死太监,的确好笑……”
纪宁乐了,也暂时不打算理会他,而是观察了一番恶狠狠盯着自己、一言不发的玄清宗宗主,集体懵逼的众弟子,还有越发茫然的纪安和白月玲。
明白“自己再卖关子,肯定会被当做谜语人打出玄清宗,而且亲哥下手肯定是最狠的”,便干脆直勾勾盯着躲在姑娘们身后的凌玄清,似笑非笑:
“对于我哥纪安而言,白姑娘是他的逆鳞,更是他的软肋。精通人性的你,在磋磨他的过程中,肯定已经把这点摸透了。
因此,若是能让白姑娘和我哥反目,无论生死,都能摧毁我哥的心性,让他彻底沉沦。于是你便想到了这套组合拳:
在我哥这边,用‘师门上下污蔑他偷聚气丹’的手段,让他对宗门彻底死心;然后对白姑娘发难。接着,就可以借着‘白姑娘是白辰后人、且屠了纸人村’的审判。把水搅浑,逼我哥挺身而出!
果然,我哥为了保护白姑娘,决定直接对抗宗门!”
纪宁拍了拍手,赞叹着对方对纪安人性的把控:
“不过这时候,神来之笔就有了,哈哈~!
你们安排我的纸人假妹妹做‘人证’,指控白姑娘,把她屠村的荒唐事定成铁案。再加上她的确是白辰血脉。
嗯……此次审判,内容真假参半,还有哭哭啼啼的‘人证’,和你们玄清宗上层的拉偏架,的确挺难翻案的……
这下子,我哥可真就拔剑四顾心茫然咯——要么,放下剑,任凭白姑娘被你们戕害。从此他道心蒙尘,前路断绝;
要么他顶着被你们折腾得半死的状态,负隅顽抗,然后被你们提前准备好的暗手拿下,眼睁睁看着白姑娘死于‘正义’的审判,一样会因为自己的无力而终身悔恨……
前进,是死!后退,还是死!凌玄清,你说这一手毒计,妙不妙啊?”
纪宁继续欣赏着凌玄清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而凌玄清则一边流淌着冷汗,一边讪讪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