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信,一位结丹修士能护住此物周全。”
“道友这般说,可真是让我有些寒心了,我所言句句属实。”苏墨无奈地耸了耸肩,继续编织着说辞:“我常年闭关宗门,鲜少外出,或许正因如此,才无人前来抢夺我手中这枚‘令牌’吧。”
“那你方才赠予我的法衣,又该作何解释?”水月显然不信,她追问道,“那件法衣灵光湛然,分明是元婴期修士才能催动的宝物。你不用来自保,反而如此大方地拿来与我交易?”
“家师所赐法宝甚多,那一件于我而言,属性不合,用着不甚顺手,留着也是蒙尘,倒不如拿来交易些有用的消息。”苏墨随口说道,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神更是真诚无比。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水月怔怔地看着苏墨,红唇微张,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数息之后,见她依旧沉默,苏墨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水月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幽怨,“只是有些恨。”
“恨?”
“对。”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咬着银牙道,“我恨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仙二代!”
听此,苏墨摸了摸鼻子,不好再继续开口,看来自己这次,确实是装得有些过火了。
又过了片刻,水月像是平复了心情,忽然问道:“你可还有其他问题?”
苏墨思忖片刻,轻轻摇头。
目前来看,这方空间的格局已大致了然,唯有那几位神秘的‘王’,依旧引人遐想。
“既然无事,那道友请回吧,我也该出去了。”水月开口道,显然方才被苏墨那番言论气得不轻。
一件元婴期的法宝,说送就送,那可是在外界价值万枚灵石,就算是她也要攒上许久的俸禄才能够换来的。
面对苏墨这般“败家”的行径,她心中实在是又羡又气,为何有这般待遇的人不能是她?
见到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苏墨也不好再继续停留,随即从石凳上起身,准备离去。
但就在转身的刹那,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回头问道:“你先前所说的那几位‘王’的讲道之事,应当如何才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