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她所知的圈子里，敢用单字为号的，无一不是站在顶点的寥寥几位强者，而那几位是绝无可能来到她这方小空间的。

再看苏墨先前的状态，也不像是那几位中的任何一位。

这顿时让水月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苏墨虽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从其语气中听出波澜。

“没什么。”水月摇了摇头，掩饰住自己的讶异，“我只是对你的来历感到好奇罢了。”

“这里是何处？”苏墨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当真不知？”水月试探着问。

见苏墨只是平静地摇头，水月终于确信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

她随即开始解释起来：“既然你能来到这方空间，想必手中定然持有着‘令牌’。我们都是被选中之人，只有手持‘令牌’才能进入此地。”

“在这里，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随意开辟一方属于自己的洞天福地。其他人也能通过那些镜子，进入你的空间，就像你现在来到我这里一样。”

“在这空间之中，我们可以不受外界约束，随意进行交易。无论是功法秘术、神通法宝，还是情报消息，甚至是委托办事，皆可作为交易之物。

此外，这里还有几位至高的‘王’，他们会每隔一段时间开坛讲道，你若感兴趣也可前去聆听。同时，‘王’也会发布一些任务，若能完成，便可获得极为丰厚的报酬。”

水月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一番，便停了下来，静静地看向苏墨，似乎在等待他的消化。

听完这番话，苏墨心中对这片神秘空间已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再次开口问道：“这片空间由谁创造，你可知晓？”

这一次，水月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朝着苏墨伸出一只手，语气变得有些俏皮：“先前那些，算是我免费为你解惑。接下来的问题，可是要付报酬的哦。”

这番变脸之快，让苏墨一时有些无语，想不到对方竟是个比自己还贪财的主。

他问道：“你想要什么？”

“你身上所能见到的任何东西都可以，甚至是你所知道的奇闻八卦，也能拿来交换。”水月轻笑着说。

苏墨略作犹豫，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件流光溢彩的法衣。

这是他斩杀那几位化域境修士所得的战利品，虽只适合元婴期修士使用，却也是一件难得的精品。

当水月见到那件法衣时，即便是隔着灵体光芒，苏墨也能感觉到她眼中闪过的一抹精光。

“你当真要把这件法衣交换给我？我可先说好，一旦交易，可就不能反悔了。”

“嗯。”苏墨平静地点了点头，对他而言，这件法衣并无大用。

“那我就不客气啦。”水月语气中的喜悦毫不掩饰，伸手便接过了苏墨递来的法衣。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方空间是谁创造的了吧？”苏墨追问道。

“其实嘛……”水月将法衣收起，话锋一转，“我也不知道。”

话音落下，石亭中的气氛顿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苏墨猛地抬头看向她。

而水月则心虚地扭过头去，避开了苏墨的视线，开始自顾自地欣赏起湖面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