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李青扶着,刺满银针的朱祁锦来到桌前坐下,在烛光的映衬下,银针愈发亮闪闪,弄得朱祁锦跟个刺猬似的。
朱祁锦瞧了眼一众儿孙,说道:“都出去吧,等我死透了再进来,有你们哭丧的时候。”
“父亲(爷爷)(太爷爷)……”
“都出去,人死的过程有什么好看的?晦气,走走走……”朱祁锦哼道,“该安排的都给你们安排了,在这杵着也多分不了一个子儿,都去准备孝服吧,天不亮就能用上。”
说完这番话,他大口喘息……
朱佑材见状,忙道:“都出去,我在这儿陪着爷爷便是。”
他不是辈分儿最长的,前面还有几个叔叔,不过作为汉王继承人,犹以现在这情况……他的话分量十足。
一群人不好再强留,长长一揖,退了出去。
“我时间不多了,快倒酒……”朱祁锦迫不及待的催促。
朱佑材不敢怠慢,连忙满上酒盏递到爷爷嘴边,朱祁锦一手托着孙子的手,就唇仰脖……
不到半刻钟,便饮了近十盏。
朱祁锦面上的潮红愈发病态,浑浊的眼眸却流露出一丝清明。
呢喃道:“也没啥遗憾,可还是不想走啊……”
朱佑材红眼。
李青无言。
“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