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了解高拱,见此一幕,顿时也猜到了几分,不由也变了神色,忙出班附和道:
“高大学士言之有理,臣附议。”
朱载坖神色淡然,看向更多的臣子,朱翊钧也看向更多的臣子。
大殿之上,无人与父子二人对视,亦无一人出言反对。
能入奉天殿者,无一人是泛泛之辈,皇帝明显认同太子的观点,且二十万两的开支,也不算巨大,再者,上疏的是内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张居正,反对纯属想不开……
此外,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亦是政治生命的延伸,傻子才会去得罪。
万一因此让太子记恨上了,就算自己熬不到那时候,自己的儿孙却可能因此遭殃。
短暂的寂静之后,群臣选择套公式——
“皇上圣明,太子英明。”
朱载坖微笑颔首:“既如此,那就这么办吧,高爱卿。”
高拱抬头望向皇帝,神情复杂,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朱载坖视而不见,道:“回去票拟,转送司礼监。”
您都同意了,还用得着如此麻烦吗?高拱暗暗苦笑,躬身道:“臣遵旨。”
接过站殿太监送还的奏疏,高拱心头苦楚,悄悄向李春芳递了个眼色——下朝别急着走,与我一起去乾清宫面圣。
都是人精,且搭档已久,李春芳自然读得懂,微微颔首,以作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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