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拜,跪下就哭。
朱厚熜哭笑不得,明知故问道:“爱卿这是……?”
“皇上,臣恨啊。”
“何恨?”
“臣恨自己不能再为皇上分忧。”顾鼎臣一把鼻涕一把泪,自怜自伤,“自北巡之后,臣日益倦乏,票拟时常笔误,手脑僵化,效率奇低……”
巴拉巴拉……
朱厚熜配合的露出心疼之色,自责道:“只怪朕当初忽略了爱卿身体状况……唉,此事,是朕失察了啊。”
什么失察,当初顾鼎臣都跪下求他了,他都不放人。
当然,时下的顾鼎臣可不敢提。
“这怎么能怪皇上呢?是臣之过,是臣不争气……”
“爱卿莫要如此,是朕失察。”
“不,是臣的过错。”
……
一通拉扯之后,图穷匕见。
顾鼎臣以身体不适为由,请求致仕还乡。
皇帝不允。
再辞,再拒。
如是者三,朱厚熜勉为其难……
给予了应有的待遇之后,拉着顾鼎臣的手,去了国师殿,同时召六部九卿,做个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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