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的话,欧阳氏没有说,她也不敢拿主意。
严嵩缓缓叹了口气,道:“其实圣旨刚下来,就有人示好了。”
“那夫君……”
严嵩只是微微摇头,意气风发的神情浮现了一丝忧郁,“为夫是靠着站队皇上才有今日,可有些人,有些事……唉。”
欧阳氏小心翼翼的说,“妾一妇道人家,可也知道官场之上讲究和光同尘,太过呆板固执……也不太好。”
“呵呵……你是想劝为夫左右逢源对吧?”
“妾……”欧阳氏轻轻一叹,“你又不是刚做官,你不也常说,官场浑浊……”
严嵩抬手下压,欧阳氏便不再说了。
沉默了会儿,严嵩叹道:“今时不同往日,尤其是到了为夫这个位置,不可能左右逢源了,要么站队清流……也就是守旧派主流群体,要么坚定不移的站队皇上。”
欧阳氏沉吟了下,问:“夫君是靠着皇上隆恩,才得以高升,自然是要站队皇上……对吧?”
“是这样!”严嵩颔首,随即又是苦笑,“可上次之事,内阁我已得罪了,皇上……我到底只是个侍郎,还是个右侍郎,哪能时时刻刻麻烦皇上?自己顶不住……还是会被撸下去的。”
“那……投身清流?”
严嵩摇头:“皇上能提拔我上来,也能撸我下去,人常说,做人不能忘本。若是扭头投身清流,只怕……连国子监祭酒都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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