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猛遒劲,虎虎生风!但是,刀锋尖锐,单双开刃,说明将军心思细密,灵活贯通!而且,此刀既适应马战劈砍冲锋,也适合马下近战肉搏!”
忽然,他打住话头,凝眉仔细端详起刀柄,良久才对苏澜道:“县主,您看,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
苏澜听了,赶紧上前,仔细查看。只见刀柄处,被铁器凿出一个比铜钱通宝略大的似字似花的椭圆形图案,粗看好似一团乱麻;仔细一看,又仿佛是万千杨柳枝条纠缠在一起。
和众人一样,苏澜也是一头雾水,无法判断其含义。倒是常乐看了后,咋舌道:“像是风吹草动,又像鬼画桃符!”
“杀四,在你的记忆里,咱们大成百年历史中,抑或是鲜卑虞朝,西北边疆有没有使这种宽刃大刀的将军?”苏澜问道。
杀四凝眉沉思,最后无奈地道:“使刀的将军很多。不过,具体是谁,我还真没把握!许是我孤陋寡闻,见识浅薄。我想,诚王殿下一定知道。”
“看来,回云城后咱们得发鸽信回京城问问!”苏澜沉吟片刻道:“金刚泥塑里面的尸骸基本上可以断定,是十五、六年前被悟寂杀害的住持玄空大师和他的徒弟虚云和尚。可这些骨骸,我看时间更为久远,来历更为复杂;而且,这些书籍字画都烂成了渣滓,也更难判定!看来得费些功夫!”
眼瞅着,石塔棺椁清理和白莲寺地道、金刚泥塑清理一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苏澜只好道:“白莲寺的事情就交给汪升和卞雍、吉贵你们三个负责,仔细清理,分门别类,登记造册。尤其是这具棺椁里面的骨骸,最好能找到相关证据,说不定他还是大成的某位战功卓著的将军!还有,这刀得拿回去,杀四负责画影图形,拓出刀柄上的图案纹样,仔细研究一番,看看到底有什么讲究!”
时间不早了,苏澜得回保安关,一来要为程立疗伤,二来还得审讯袁云的那个什么花蕊夫人!还有,估计张凡也该回保安关合兵了,她得了解宣仁关、镇塔关和土台关的情况。接下来还有大事要做,比如得到保安关以西的关城去巡视,还要严防死守,绝对不能让苏萍被劫持者偷偷运出关城,送到北狄大漠!
苏澜又安排了一下白莲寺叛乱分子死、伤者的处理问题,将带来的卫兵留给了汪升和卞雍、吉贵。她只带着杀四、常乐、甘甜以及诚王暗卫和全园护卫回到了保安关。马澄自然跟着她逃也似的回了保安关。
此时已是申时初刻。苏澜赶紧要来山泉水洗漱一番,还匆匆吃了个午、晚餐,然后急忙赶到程立的病房。
程立已经苏醒,正疼得冷汗直冒,呼爹喊娘,嗓子都嘶哑了。
为了防止他因挣扎而造成二次伤害,军医已经将他捆绑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真是遭罪!
此时,程立的身边不仅有军医,还有他的娘子宴氏和一个小女儿(长子、次子因在云城八合货栈上学,这次没来);以及宴小妹、秦燎和四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有两个老夫妇苏澜认识,正是程立的岳父岳母,另外两个老者是秦燎的父母,也是程立的姑父姑母。程立的父母死得早,是姑父姑母把他抚养长大。宴氏的两个兄弟,都在忙着麦收,没有时间,只能等下次再来探望。
这些男女老少一个个悲痛欲绝,涕泗滂沱,可为了程立,他们还要尽量隐忍,真是可怜可叹。
看到苏澜,他们赶紧下跪,一是感谢县主救命之恩,二是哀求县主救苦救难。对于凶手,他们一时间根本就没想到如何处置;倒是秦燎咬牙切齿,要血债血偿,报仇雪恨。
“我定会竭尽全力!”苏澜好一通安慰:“你们今日看望了程立校尉,留下程夫人照顾,其他人都赶紧回家吧,一来有利于程立校尉养病;二来,如今正是麦收季节,可不能耽误!等麦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