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没影响他的心情,反而让他这顿“奢侈”的大餐更加美味了。
“专业,” 他咀嚼着,含糊不清地自我赞叹,“这就叫专业!”
而电话那头,纽约某间教堂办公室内,约瑟夫神父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忙音,愣了好几秒,才缓缓放下话筒。
他揉了揉突突发痛的太阳穴,长长地、充满了疲惫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主啊……请您宽恕这个满嘴跑火车的混蛋吧……也请您赐予我智慧,让我想想该怎么安抚那位‘被恶魔灵魂侵入’的农夫和他的一家……”
夜色如墨,浓稠地笼罩着新泽西这所原本宁静的高校。
然而此刻,这里的宁静被彻底撕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慌。
红与蓝交错的警灯疯狂旋转,将周围建筑和树木的影子拉长、扭曲,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
从校门口向外延伸近百米,刺眼的黄色警戒线已经拉起,像一道脆弱不堪的屏障,试图隔绝内外。
数名身材高大的治安官面色凝重,手臂上的反光条在警灯照射下格外醒目,他们低声呵斥着,努力维持着秩序,阻止那些既恐惧又好奇的围观者过于靠近。
学校的自动门敞开着,如同一个沉默巨兽受伤的嘴巴。
里面,更密集的警灯和应急灯将部分区域照得亮如白昼,却又在角落投下更深的阴影。
几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急救人员推着沉重的担架车走了出来,车上赫然摆放着几个硕大的、印有肃穆标志的黑色裹尸袋。
袋子的轮廓隐约勾勒出人形,但有些地方的形状显得异常扭曲、不自然,仿佛里面的“内容”已经无法维持完整的形态。
它们被沉默而迅速地推进了等候在一旁、后门洞开的急救车中。
警戒线外,黑压压的人群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动,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不安与惊惧。
“上帝啊……这个月第几起了?第五起!整整第五起了!” 一个裹着厚外套的中年女人声音发颤,紧紧攥着胸前的十字架项链,“学校到底在干什么?一点措施都没有吗?我们的孩子每天都在什么样的地方上学?!”
旁边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人说:“我表弟的孩子就在这里面读书,现在吓得根本不敢来学校,请假在家待着呢。听说……好多孩子都这样。”
“废话!谁敢来?” 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带着神秘和恐怖的口吻,“我有个远房亲戚在警局做事,听说里面……啧,那些被找到的孩子,死状凄惨得很,根本没法看!说是……支离破碎!”
最后四个字,他说出时,都带着微微地颤抖。
一阵寒意掠过人群,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有人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
“是有变态杀人魔潜伏在学校里吗?” 一个年轻哈几黑模样的人猜测道,脸上毫无血色。
最初那个说话的神秘人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微不可闻,但在寂静的恐慌中却清晰得可怕:
“杀人魔?哼,我听说……警察和上面的人,怀疑的根本不是‘人’干的。”
他顿了顿,感受着周围瞬间凝固的空气和聚焦过来的惊恐目光,才缓缓吐出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词:
“他们怀疑……是这个学校里,有‘恶魔’。”
就在人群因为“恶魔”的猜测而骚动不安,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时,一阵低沉有力的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黑色的雪佛兰 Suburban,稳稳地驶来,停在了警戒线外围。
一名维持秩序的治安官立刻上前,抬手示意停车。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戴着深色墨镜、面无表情的脸。
墨镜男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