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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情绪的细微转变,让他说话的语气也有了细微的转变。
这种转变虽然很细微,但却足以让时刻都在察言观色的梁文英心中振奋。
耿煊想了想,看向梁文英,道:
“你要觉得丰泽坊现在的处境不安全,我可以再给你指一条路。
你现在就安排人手,组织车队,往赤乌山方向出发。
争取在三天之内,将坊内所有人丁全都迁走。
那些值钱的、方便携带的可以带走,不值钱又占地方的坛坛罐罐都不用带。”
听了耿煊的新建议,梁文英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这……这……”
耿煊拍了拍他的肩头,道:
“你要信我,你就听话去做。
至于你们到了赤乌山之后如何生存立足,这些都不需要你们操心,我自能给你们安排妥帖。
你要不信,那就继续待在月露原好了。”
说罢,便任由梁文英一个人在书房中发呆,耿煊自去旁边一个房间休息。
当耿煊醒来,时间已经是下午四五点左右。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重新充满电的手机,奔波一天一夜积累在身体、精神中的倦怠之感全部一扫而空,又是元气满满,精神焕发的状态。
耿煊一边吃饭,一边听洪铨的汇报。
“您休息后不久,梁文英就红着一双眼睛离开了。”
“他就没说点什么?”
“他说以后有大把的机会,这次就不向您请辞了。”
“唔,这么说,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带着整个丰泽坊迁去赤乌山?”
“嗯,他离开前还特意与我保证,必不会给我们拖后腿。
丰泽坊这些年扎根月露原,也积累了不少关系人脉,他会尽可能多的筹集车辆。
让整个西迁尽量干脆利索,不拖泥带水。”
耿煊放下碗筷,心中思索,嘴里道:
“既然如此,咱们的计划也需得再变一变。”
既然梁文英带着丰泽坊两万多人信了自己的话,即便这在梁文英看来,这是他们别无选择之下的唯一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