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算冷静:“磨贵,你冷静点,人家是地头蛇,过去了我们人生地不熟,肯定会吃亏!”
“怕他个锤子!他们能打人,我们就不能打了?我们李家沟的老少爷们也不是吃素的!”
张春城梗着脖子吼道,他本来就对周老幺憋着一肚子火。
张泽安敲了敲烟袋锅子,声音提高了八度:“打打打,就晓得打!
打架能解决问题?
公司还要不要办了?
大棚还要不要种了?
都想去去蹲局子吃牢饭?”
张泽安毕竟是小队长,威望高,他一发火,吴磨贵和张春城虽然不服气,但也暂时闭上了嘴。
王建安也开口了:“泽安舅舅说得对,打架是最蠢的办法,周老幺巴不得我们冲动之下打上门去,他正好有借口把事情闹大。”
张春城红着眼睛说道:“那咋办?难道就白白让他打了?货也不要了?这口气我咽不下!”
王建安:“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人被打,货被抢,这口气肯定要出,但不是用拳头出。我
们要用脑子,要让他周老幺付出更大的代价!”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王建安。
王建安沉吟了一下,开始布置:“首先,春城,你立刻去卫生所,陪着张老四,仔细检查一下,该上药上药,所有花费公司出。
然后问清楚打人那几个二流子的长相、特征,尽量详细点。
安抚好老四的情绪,告诉他,我们绝不会让他白挨打,一定给他讨回公道。”
“好!我这就去!”张春城答应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王建安叫住他,“顺便去趟老四家,跟他家里人也说一声,别让他们担心,就说合作社在处理了。”
张春城点点头,快步离开了。
王建安继续安排:“华强舅舅,磨贵姑爷,屠宰场那边不能乱,你们俩立刻回去,稳住大家,该杀猪杀猪,该送肉送肉。
施镇和青岗乡那边的供应绝对不能断。
告诉大家,这事我们在处理了,让大家安心干活,别慌,不准私自行动。”
张华强和吴磨贵对视一眼,都点点头:“行,我们知道了,这就回去。”
两人也起身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王建安、张泽安和张福德。
张泽安看着王建安:“建安,你打算怎么搞?”
王建安答道:“泽安舅舅,昨天我们还想看能不能谈,现在看,周老幺是铁了心要跟我们硬到底了。
他先动了手,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但不是动拳脚的硬。”
他转向张福德:“福德舅舅,你人面广,认识保镇那边的人多。
你辛苦一趟,去保镇打听几件事。”
张福德神色凝重地应道:“建安,你说。”
“第一,仔细问问今天早上动手的那几个二流子,到底是不是周老幺直接指使的,还是他手下人自作主张。
最好能弄清楚那几个二流子的具体名字或者外号,是周老幺养的打手,还是街上临时雇的。
第二,周老幺的屠宰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停业整顿的通知到底下了没有?
具体是哪方面不合格?
他最近是不是真的被高利贷逼得很紧?
债主都是哪些人?
闹到什么程度了?
第三,保镇街上那些饭馆、肉贩子,对周老幺这么霸道行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