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一个精瘦的老头,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头发花白,但腰板挺得笔直,眼神锐利。
后车门打开,跳下来两条半大的狗子。
一条是黑黄相间的,有点像狼青的串种,骨架粗大,耳朵竖着,眼神里透着股野性。
另一条看着是条纯黑的土狗,但嘴更尖,四肢细长有力,看着就机灵。
两条狗都没拴绳子,但就紧紧跟在老头脚边,不吵不闹,只是警惕地盯着王建安和张春城。
“钟师傅,一路辛苦辛苦了!”王建安赶紧迎上去,掏出烟敬上。
钟师傅摆摆手,没接烟:“我不抽烟,哪个是王建安?”
“我就是,我就是。”
钟师傅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点点头:“尹彬那娃儿把你夸上天了,说你这儿搞得好,让我这老家伙也来开开眼。
狗我也给你带来了,先看看地方哇。”
王建安连忙引路:“哎,好嘞,这边请。”
张春城好奇地想伸手去摸那条黑狗,黑狗喉咙里立刻发出低沉的“呜呜”声,龇了龇牙,吓得张春城赶紧缩回手。
钟师傅喝了一声:“黑豹!”
那黑狗立刻收起凶相,乖乖坐下了,但眼睛还盯着张春城。
“这狗凶得很哦!”张春城心有余悸。
钟师傅淡淡道:“不凶,养来看戏蛮?这条叫狼青,那条黑的叫黑豹,都是好苗子,才一岁多点,刚初步训练完成。”
王建安看着这两条精神抖擞的狗,心里喜欢得不行:“钟师傅训出来的,肯定差不了!”
几人说着就往里走,钟师傅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那两条狗也不用招呼,自动地跑在前头,东闻闻西嗅嗅,时不时抬起腿撒点尿做标记,显然是在熟悉地盘。
来到后边湾新棚区,看着那一片整齐的银白色大棚和坡上巨大的蓄水池,钟师傅眼里也露出一丝惊讶:“搞得是像模像样的。”
王建安介绍道:“这片加起来得有近三十亩大棚,那边是养猪场。
就是地方太僻静了,离村子远,怕有人惦记,才想请您老来帮着训几条狗,晚上能帮着看看。”
钟师傅点点头:“地方大,是得用狗,光靠人,看不过来。
狗鼻子灵,耳朵尖,有点动静就能察觉。
这两条你先用着,我帮你训一段时间,让它们熟悉这儿的人和气味,认准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外人。
晚上就可以把它们放开,比十个八个人都管用。”
张春城迫不及待地问:“钟师傅,这狗咋个训法?能撵人不?能咬人不?”
钟师傅瞥了他一眼:“训狗不是教它咬人,是教它听话,懂事,守规矩。
该叫的时候叫,该追的时候追,真下死口咬,那是最后一步,得出大事了。
平时主要是吓唬,驱赶。
真要是亡命徒,你指望狗上去拼啊?”
张春城被噎了一下,讪讪地笑了。
王建安忙打圆场:“是是是,主要是起个警戒、吓唬的作用。真要有事,狗一叫,我们人就赶过来了。”
“嗯。”钟师傅对王建安的态度还算满意,“我先在这儿住段时间,把这两条狗帮你们训熟了,顺便也看看你们这儿有没有机灵点的小狗崽子,挑几个好的,从小训起,那才贴心。”
张春城立刻喊道:“有有有,建安那儿就有一窝刚满月的小狗,不过是土狗。”
这是刚开始建造大棚时张玉清带回来帮着守大棚的大黄,前段时间刚产了第一批狗崽。
钟师傅说道:“土狗也有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