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宽敞得很,没人拦到你们。
你们可以自己搞大棚,自己想办法跑销路,自己去菜市场卖菜。”
在王建安看来他们和本小队的人是有区别的。
李家沟本队的那是自家人,教他们种菜,是报恩,是带着一起致富。
但5队、7队这些人,说白了,就是合作对象。
教他们搞大棚,是为了把“棚鲜生”的摊子铺得更大,货源更足,品种更齐全,免得出现青黄不接的空档期,被市场拿捏。
这是互惠互利的事,但主导权必须在他王建安手里。
就算没有他们,棚鲜生顶多是今年少赚点,步子慢点。
他就不信,连着两年看着李家沟起高楼、宴宾客,其他队的人还能一直稳坐钓鱼台?到时候,提着猪头肉上门求带的人只会更多。
他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沉了下来:“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干,还是不干?
现在给句痛快话。
要干,就按我的规矩来。
不干,也就别耽误彼此工夫。”
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远处李家沟猪场隐约传来的猪叫声。
陈得明额头上冒出了细汗,他回头看了看自己队上跟来的那些汉子。
有人眼神躲闪,脚底下悄悄往后挪了半步,显然被那巨大的投入和“卖身”条款吓退了。
也有人咬着腮帮子,眼睛里有血丝,有一种豁出去的狠劲。
张永和那边也差不多,7队的人交头接耳,低声争论着,脸上阴晴不定。
王建安就那么站着,也不催促,目光投向远处的河滩,仿佛眼前这群人的纠结与他无关。
他这副气定神闲,甚至带着点漠然的态度,反而更透出一股强大的自信,让纠结的人更拿捏不定。
终于,低声讨论了一阵后陈得明大声说道:
“建安,我们5队干了!
就按你说的办,地我回去就挨家挨户做工作,想办法协调换到一起去。
本钱我们各家自己想办法凑。”
他话音刚落,张永和也赶紧跟着表态:“我们7队也干,建安,我们信得过你,你就说咋整我们就咋整。”
有人带头,那些原本犹豫的,也被这股劲头裹挟着,声音参差不齐地响起来:
“干!怕个锤子!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对,跟着建安干!”
王建安这才收回目光,脸上依旧没什么笑容,只是点了点头:“行,既然定了,有几件事,现在就要动手。”
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王建安继续说道。
“第一,选址暂时就预定5队河边10亩,7队坡地15亩。
回去你们就自己商量换地,如果小河边的水田也想拿出来建大棚,也自己商量好,尽量把地换到一起,连成一片。
有石头的沙地你们自己组织人去清理,该铲平的地方铲平,该垫的地方垫。”
“第二,材料准备好。竹竿要老竹子,一亩600到700根。
铁丝一亩需要……
塑料薄膜一亩需要……”
一连串具体的数字报出来,听得陈得明和张永和头皮发麻,赶紧掏出皱巴巴的小本子记下。
后面几个识字的也赶紧凑过来看。
“最后是种子。”王建安强调道,“黄瓜、番茄、西葫芦这些,别去外面乱买。
我想办法托人从山东搞那边农科院新出的良种回来,耐寒,产量高,抗病好。
到时候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