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就在他审视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穿透之际,一道身影步履带风,疾步而来。
“父亲,此事恐有内情。”
见到来人,安远侯面色更沉:“查到了什么?”
“昨夜二弟自春棠院出来后,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流春阁。”沈钦同语速快而稳,旋即起身,附在安远侯耳边低声道,“方才礼部侍郎急遣心腹来问,昨夜与他家庶子同去的三人,今晨,均被发现遭人净身。”
沈钦同抬眼偷瞄安远侯的神色,道:“儿子觉得,这件事,应与流春阁脱不了干系。”
“知道了。”安远侯声音冷硬,不耐地摆手。
沈钦同的话,无形中洗清了裴念祎此刻的嫌疑。安远侯目光晦暗地在两人之间扫了一个来回,那探究的意味如同冰冷的蛛丝,缠绕不去。
沉默之下的交锋,令人头皮发麻。
几息之后,他才沉沉开口:“镇北将军凯旋,陛下恩典,今夜麟德殿设宴。你二人好生准备,谨言慎行,勿失侯府体统。”
“是。”二人齐声应道,垂首目送安远侯拂袖而去的背影。
裴念祎沉沉松了口气,这老狐狸,还是不好对付啊。
沈钦同探究的目光扫了过来,其实,不止安远侯怀疑,他更有理由怀疑,“裴念祎,沈钦烨的事,真的跟你没关系吗?”
“当然。”
沈钦同沉默着走向她,目光交汇之时,他沉声问,“那么,这件事,跟我舅舅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