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似的带着防备,孟煜珩叹了口气。
罢了,生分的感情总需要些时间来愈合,他等得起。
“好了,你阿姐醒了。”他带着她回到院内,裴暖此时正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瞧见裴念祎,裴暖的眼睛先红了,“小妹,你怎么会在这?”
她昏迷了一场,还以为自己在那个吃人的流春阁。
裴念祎上前握住她的手,将今夜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她听。
末了,她望着姐姐含着泪水的双眸,还是问出了残忍的问题,“真的是周寻将你送去的吗?”
裴暖浑身一颤,嘴唇咬得死白,所有委屈怨恨哽在喉头,只是死死抓住裴念祎的手,指甲几乎掐入她肉中。
裴念祎眉头都未皱一下,反而反手更用力地回握她,给予无声的支持。裴暖这才惊觉自己用力过猛,慌忙松手:“昭昭,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无妨。”裴念祎声音冷了下去。阿姐的反应,已是无声的控诉。
周明堂,他死定了。
伤她至亲之人,有一个算一个,她绝不会放过。
裴暖的眼泪终于决堤,声音嘶哑破碎:“我从未想过…同床共枕的夫君,竟是豺狼之心!嫁过去才知道,他早有青梅竹马的表妹,求娶我不过是为攀附裴家权势。裴家败落之后,他们便再无顾忌,夺我嫁妆,抢我孩儿,将我幽禁冷院,动辄打骂……
昨日,他竟然用孩子们的性命威胁我,逼我去那流春阁,替他换取前程……我不愿意,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