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安远侯府后门停下。孟煜珩所说的那处庄子,地处偏远,正好要经过侯府。
那处庄子常年不曾住人,一应物品皆需临时采买,但看裴暖这满身的血迹,她只能先从侯府拿些衣物应急。
此时已是子时,守门护卫的呼噜声自门前的石阶上响起,孟煜珩带着裴念祎,轻手轻脚地摸进了春棠院。
院内早已熄了烛火,月光却在窗前洒下一道斑驳,裴念祎开门进了小阁楼。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暗中,大掌一捞,将裴念祎抵在了墙壁上。
暮色四合,借着点点星光,她看清了来人。
“沈钦同,你做什么?”
裴念祎捂着胸口,她本就是做贼心虚,可偏偏这个人却在夜晚独守着她的院子。
除了抽疯,裴念祎想不起他还有什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你去哪里了?”质问的声音,开口却又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辩不明白的情绪。
“不关你的事。”她声音冷淡,穿过内院,进了屋内,旁若无人地翻找东西。
沈钦通看着她这幅样子,只觉好似什么东西在挠着他的心口。
“我听下人说,沈钦烨提着剑来找你了,我怕你出事,就立马过来找你,却没看到你的人。”
院子外还挂着一把剑,东西散落了一地,满地都是打斗的痕迹,却唯独不见人。
沈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