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怪在哪儿,貌似好像对大表哥有些许不满。
后座的陆子欣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象,一边笑道:“人家两口子久别胜新婚,咱们就别去煞风景了。”
三人都笑了。
陆子豪忍不住问:“大表哥的单位落实了没有?”
“没那么快。”江婉答:“听说得提前去报到,然后等分配。”
陆子欣好奇问:“他想去哪个医院?能不能找人推荐或介绍?”
“不知道。”江婉实话实说:“他貌似有其他安排,电话里也说得不清不楚。我等他电话好几天了,可惜一个都没有。他火车抵达的消息,也是打电报告诉表嫂,并没有打电话。”
“估计有事耽搁了。”陆子豪猜测:“收拾行李啊,道别啊,忙得没时间打电话。”
“是啊!”陆子欣附和:“毕业季是最忙碌最伤感的季节,人忙,心也忙。”
江婉苦笑,不敢说出实情来。
“等他来了,再问问看吧。”
陆子欣想了想,问:“云川那边怎么还没消息?”
“有。”陆子豪答:“前两天他打电话回厂,说他们在南方海边。我跟他说,麻利坐车回来。”
“秀眉出国的事,你告诉他了吧?”江婉问。
陆子豪点头:“肯定啊。可他远在天边,除非是坐飞机北上,不然根本来不及。他知道秀眉是要陪云奶奶出国,一两个月就能回来,所以不用紧赶慢赶回来。”
“是没钱坐飞机】吧。”江婉无情拆穿。
陆子豪苦笑:“身上带的钱都花得七七八八了,还得回来,自然不能都花光。”
“他们的事究竟怎么样了?”陆子欣问:“最终有没有报警呀?”
“没。”陆子豪答:“中间人逃了,不知道逃去了哪儿。他们找到那两艘船的时候,才彻底死心。一艘是渔船,一艘是运煤的小货船。船长根本不认识那个中间人,对运钢材的事也截然不知。”
“所以,除了第一批货当诱饵是真的。”陆子欣道:“其他都是中间人吹出来的,什么都没有。”
“是。”陆子豪解释:“中间人下落不明,他们甚至找去他的老家,可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儿。”
陆子欣忍不住道:“既然知根知底,还能寻到他的老家,为什么不报警抓人?”
“……违法操作。”陆子豪低声:“他们的买卖自一开始都是违法的。如果报警的话,牵扯的人太多,甚至彬哥他们俩都得被拘留起来。算了,就当是花钱买教训,省得最后损了夫人又折兵。”
陆子欣罢手:“除了算了,也没其他法子,也只能算了。”
江婉叹气摇头:“云川的身体向来偏虚弱,这段日子长期在外奔波,估计没少受罪。身体受损,精神压力也大,想必又瘦了许多。”
“别病倒就行。”陆子豪皱眉:“他打电话来的时候,有气无力,跟快要倒下似的。我跟他说了,人不舒服就去医院,别硬撑着。他只是呜呜两声,没回应。”
“他身边的其他人会照顾好他的。”陆子欣道:“他们不是好几个人一起南下吗?不是孤身一人,不用太担心。”
陆子豪呵呵苦笑:“他说,其他人现在天天想买酒买醉,一个个都愁眉不展。自顾不暇的时候,哪来的精神和精力照顾其他人。”
“还是早些回来吧。”江婉嫌弃道:“他妈三天两头往心园跑,实在烦得很。”
陆子豪一听,顿时很是头大。
“这事我不敢跟他说……怕他不敢回心园。他最怕他妈妈唠叨和哭泣。”
陆子欣摇头,压低嗓音:“也不知道云川妈妈究竟是怎么想的。秀眉跟云川目前还没订婚,更没结婚。她怎么好意思将如意算盘打到云奶奶这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