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郝秀眉总算平安归来,都欢喜得很。
最高兴的莫过于云奶奶,眯眼打量郝秀眉。
“看着白皙了一些。野猴子偶尔关一关也好,不然整天晒得黑黢黢的不够漂亮。”
众人都笑了。
陆子欣赞道:“秀眉五官漂亮,哪怕是麦色肌肤,也是好看得很。”
“野性十足。有些传统些的人,可能会嫌弃她粗鲁,长相没福气。”云奶奶笑道:“各花入各眼,幸好你们不嫌弃。”
嘴上这么说,看向郝秀眉的眼神却仍一如既往的欣慰和慈祥。
郝秀眉的鼻子禁不住一酸,喉咙哽咽。
“师父……”
江婉忍不住调侃:“瞧!有人疼就是不一样,要撒娇了呢!”
众人都笑了。
郝秀眉微窘,搂住云奶奶的胳膊。
“师父,这些天我特别想您……”
云奶奶揶揄:“想我?应该有。但想更多的,应该是云川吧。”
众人都哈哈大笑。
郝秀眉素来不是忸怩的人,问:“姐夫,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陆子豪解释:“他说一定要追到那两艘船,不然绝不会死心。”
“不死心还能怎么着?”郝秀眉冷哼:“输了,也要有输得起的勇气。明明知道被骗,还非得找多几个事实来打脸?打痛了才能清醒吗?至于吗?”
陆子豪摇头:“数目太大了,心有不甘再所难免。那可是他们几个的全副身家,还有一部分是借来的。我想劝他别白费时间,早些回来,可想想还是没劝,随他去吧。”
“难得你这回没嘲笑他。”郝秀眉苦笑。
陆子豪白了她一眼,道:“我是想嘲笑他,可他这不是没回来吗?我之前是怎么劝他的,你该是知道的。我不应该嘲笑他吗?”
“你呀,还是很心疼他的。”郝秀眉实话实说:“赚钱的时候那么辛苦,一转身所有钱都打水漂。他是接受不来,所以才会一路往南追。”
陆子豪撇嘴:“他现在听不下什么话,精神都快崩溃了。我跟他说,厂子仍一天三班转着,怕什么。钱没了,重新赚就是。三十而立的年纪,又不是七十古稀年,大可以重新来过。”
“就是。”郝秀眉忙不迭点头:“输了就输了,怕什么。人呐,不仅要有输得起的气概,还得有东山再起的勇气和信心。”
“他只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来。”江婉叹气:“毕竟是那么大的一笔数。他们这单生意的背后,还有他家其他亲戚的钱,精神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郝秀眉忍不住问:“他爸妈应该骂死他了吧?”
“都挺难受的。”陆子豪答:“老爷子毕竟是大风大雨闯过来的人,只是叹气说小辈们都还嫩得很,需要多历练,便也没再说什么。云川的爸妈天天急哄哄的,跑来跑去想法子打听,跟热锅上的蚂蚁差不多。”
“可怜天下父母心。”李缘道:“云川的父母肯定担心不已。”
郝秀眉不在意挥挥手:“都这样子了,担心也没用,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挽回一些损失。如果挽回不了,那也犯不着瞎担心浪费精神。养精蓄锐重新赚钱就是了。”
“你向来心宽。”云奶奶微笑:“别人不一定也这般。”
郝秀眉听完,笑盈盈依偎在老人家的身边。
“心宽好啊!心宽的人心态好,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很快想通。心宽的人,其实都是最坚强的人。”
“嗯。”云奶奶宠溺低笑:“你一向很坚强。”
哪怕被拘留了那么多天,回来仍是生龙活虎,一点儿憔悴的神色都没有。
“我呀,早就跟你们说不用担心她。”云奶奶道:“她自小就山里来山里去,三四岁的时候,野兽蛇虫鼠蚁就敢轻松把玩,再差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