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道:“他还说,他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讨回来。我还劝他,说好心救人是好事,一件衣服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讨不回来就算了。他的衣柜里几十件外套,不差这么一件。”
“那个——”许花蕾欲言又止。
江婉笑开了,打断她。
“你还特意送到家里来,真是有心了。一件衣服而已,大可不必太在意,犯不着跪谢。”
“不是的。其实,我跟先生——”
江婉拍着衣服上没有的尘埃,自顾自对宫师傅道:“宫师傅,快扶小许起来。她呀,是来归还子豪衣服的。这姑娘,真是太实诚了,谢人竟还下跪来着。快快!将她扶起来。”
宫师傅火速上前,作势要扶许花蕾。
许花蕾躲着他的手,紧张解释:“不是!太太!我——”
“先扶她起来。”江婉微笑打断:“宫师傅,快!扶她进屋,回头沏一壶好茶来。”
宫师傅曾在部队炊事班服务多年,习惯执行命令。
只要跟厨房有关的事,一朝指令下传,立刻就得执行。
宫师傅一听,立刻将人“拉拔”起来,火速扯进偏厅,快步冲回厨房泡茶。
动作有些粗鲁,许花蕾勉强踉跄站住,一时不知所措,宫师傅早已没了身影。
唯有江婉一手随意抱着外套,一手扶着小腹走进来,脸上的笑容体面而温和。
“许姑娘,请坐请坐。”
许花蕾脸色煞白,作势又要跪——
“有话直说。”江婉很淡定很及时拦住她的肩,笑得非常体面。
“我不点头的事,哪怕你跪断腿,也不会改变主意。不用跪,想说什么直接说便是。”
许花蕾有些懵,本来想掉泪,却发现心头的无措和紧张让她竟忘了掉眼泪。
不!
不该是这样的!
这女人看到自己拿出陆老板的外套后,怎么没生气,怎么没质问自己?
她不是该火冒三丈,咬牙切齿质问自己吗?
自己还来不及哭,来不及委屈巴巴欲言又止,来不及求她原谅——对了!刚才的大哥怎么不见了?
她需要人来围观,越多越好。
她需要江婉生气发怒,甚至责骂自己是狐狸精,然后各种挖苦各种质问,甚至狠狠责打自己。
怎么都没有?
人呢?
质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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