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而尽。
呼延雷笑道:“杨头领到中都,莫非也要追杀狗官。”
杨妙真笑:“是劫了金人狗官,审问得出蒙古要伐金,故而到中都打探,想着到时呼应夹击,不过方才周大哥说倘若蒙古会是下一个金国怎办,小妹觉得自己还是鲁莽了。”
张望岳沉思。
杨妙真道:“张总镖头,淮水叙话,小妹敬佩才学,你觉得呢?”
“周兄弟此言不无道理。”
丘处机道:“愿闻其详。”
张望岳端酒杯,斟酌说辞,“在下才学浅薄,具体说不出个原委,然中原板荡,皆因夷狄交侵。远有匈奴,近有辽、女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戎狄志态,不与华同。”
“周大哥,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杨妙真问。
“确实和我家总镖头想到一块了。”周岩笑。
“可恨朝廷昏庸,不思进取。朝无贤良。汉陈汤给元帝上书,言‘宜悬头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何等令人血脉偾张。叹迟生数十年,不识岳武穆。要不然老道也将仗剑扫敌寇,而非如今这般杀个狗官泄愤。”丘处机叹息一声,话锋一转:“不过杨兄弟乃杨再兴将军后人,和你相识再相逢,也算是了却一些遗憾。喝酒。”
觥筹交错,丘处机道:“都算不得外人,老道有一事还要对杨兄弟说。”
这是要说包惜弱,周岩心道。
果不出所料,丘处机身道:“杨兄弟,你那孩儿还健在。”
骤然而来的话语如雷落,杨铁心猛地手抖,半碗酒水泼洒在桌上。
“杨老哥孩儿健在,在何处?”呼延雷问。
“远在天边,尽在眼前。”丘处机不卖关子:“岂止是杨兄弟孩儿,母子两人都在一起,就在赵王府,如今身份是金国赵王妃、小王爷。”
杨铁心遇丘处机、郭靖,本就情绪澎湃,如闻此言,颤声道:“道长,这不可能。”
“说来话长。”
“道长细说。”周岩斟酒。
“多谢小友。”丘处机答谢,对周岩道:“事情原委,还和周小友存有关系。”
“这又为何?”呼延雷问。
丘处机娓娓道来,将自江南六怪口中得来的一些讯息陈述而出,周岩在太湖擒了段天德,朱聪等人南下时审问得出当年完颜洪烈在牛家村施阴谋导致郭杨两家遭杀身之祸。包惜弱不明就里,最终到了王府生下杨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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