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一翁待要和周岩同舟。
黄蓉笑道:“长须怪,你过来。”
樊一翁瓮声瓮气,“你要作甚?”
“我还和和你评理呢。你莫不是怕了?”
樊一翁恼怒:“我怕甚?”
“那就过来。”
“来就来。”樊一翁跃上黄蓉所在小舟。
周岩、趟子手、裘千尺共乘一舟,裘千尺划桨,离岸而行。
“你们是如何寻来此谷?”
“趟子手身上带了石灰,途中留下痕迹,故而追寻到了此处。”
裘千尺楞了一下,再回想周岩曾将石灰包捆绑在箭上袭人的手段,苦笑道:“你们好像很喜欢这样。”
“要是天下太平,镖局走镖,走的是交情,大可不必如此。可这兵荒马乱的世道,长途行镖,贼匪成患,少有人讲情面,即要护镖,还要保命,自要有一些非常手段。”
“也有点道理,如何入谷的?”
“从崖顶而来,以索降之。”
裘千尺想到周岩曾在襄阳山野悬崖脱身的一幕,对方确实有此本事。
“裘姑娘往后还留在谷中?”
“有话直说。”
周岩不再对裘千尺说公孙止非良人这样的话,言多必遭厌。
“老谷主说公孙一脉迁徙而来,长居此处。”
“嗯,都上百年了。”
“老谷主如何称呼?”
“公孙离。”
“公孙老谷主一脉即在谷中隐居百年有余,自是断了旁系人情往来,可裘姑娘还有父母兄长,总要出谷走亲。”
裘千尺心思倏动,自己一生武学系二哥传授,但感情深厚的是大哥,追杀孙不二,也是因大哥而起,要不抽空去看看大哥,顺带将自己落脚绝情谷的事情说与大哥听。长兄为父,听听大哥意见。
她如此想来,道:“自是要出谷走动。”
“甚好。”
言到于此,周岩不再就这个话题多语。
两艘小舟顺流而行,速度奇快。半个时辰便出了峡谷,视野开阔起来时,已到众人攀崖而上的溪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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