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只能挥动斧头。
而她,一个妇道人家,三言两语之间,就将这虚无缥缈的“神物”,谈成了一笔三十两银子的生意。
钱掌柜的脸色变了又变,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三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
若是赌输了,这钱可就打了水漂。
可若是赌赢了……
他看着那片在阳光下绿得发亮的薯苗,仿佛看到的不是藤蔓,而是一座座金山银山。
“好!”他一咬牙,一跺脚,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从中数出三锭十两的官银,重重地拍在了石桌上。
“这是三十两定金,契书!咱们现在就立契书!”
他已经被程之韵描绘的前景彻底冲昏了头脑,生怕晚一秒,这天大的富贵就飞了。
程之韵的唇角,终于扬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她转身进屋,拿出笔墨纸砚,在顾文珏和钱掌柜的注视下,笔走龙蛇,很快就写好了一份权责分明,条款清晰的契书。
顾文珏看着那份契书,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
他从未想过,笔墨除了能写文章道理,还能如此直接地变成银钱。
双方签字画押,一式两份。
钱掌柜拿着那份薄薄的契书,如获至宝,连食盒都忘了拿,就带着小厮兴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