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舰长知晓。
“看来你是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了。”血伶人的声音如丝绸般柔滑,却又带着刮骨的寒意,通过一个微型扩音器在舱室中回响,“但我会用最极致的激素溶液让你屈服于快感的本能,让你在痛哭流涕中将你所知的一切,至于你那微不足道的基因研究成果,到时候你也会一并献给我!”
它轻蔑地挥了挥手,身旁的凌虐者们——那些血肉教派的狂热信徒——咆哮着迎向拉蒂的部队。
这些异形战士体格精瘦而肌肉虬结,动作优雅又充满暴戾,仿佛是为痛苦而生的舞者。
这幅光景,与那些被兴奋剂和营养液驱动着冲向对手的鞭笞机仆们何其相似。
拉蒂的分析核心甚至标注了二者在“战斗激素驱动下的攻击性”上的技术共性,但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异形为了追求效率而趋同的野蛮行径,毫无精妙可言。
双方人马轰然相撞。
电流的爆鸣、刀锋的锐响、血肉的撕裂声交织成一曲混乱的战歌。
最先触及敌人的,是鞭笞机仆手中的电鞭。
俗语有云,一寸长,一寸强。
此刻,这句古老的格言被拉蒂的战术逻辑所证实。
『射程优势:电击鞭。首轮打击已确认。』
高压电流在凌虐者们胶质般的肉体上炸开一团团蓝白色的火,发出噼啪作响的爆音。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蛋白质变性的焦糊味,与浓重的血腥气混合在一起,化作蒸腾的白烟,缭绕在白炽灯照耀下的舱室顶部。
然而,疼痛对这些注射着特制战斗药剂的凌虐者而言,并非削弱,而是无上的美妙刺激。
他们顶着电鞭的抽打,无视身上被灼烧得翻卷开裂的血肉,眼中闪烁着狂喜的光芒,直冲向施加痛苦的对手。
宽刃战刀划破空气,发出沉闷的呼啸。
寒光一闪,一颗还佩戴着脑控仪的头颅冲天而起,饱满的脸上甚至还凝固着茫然的表情。
即便失去了头颅,那具无头的机仆尸体仍在最后的神经反射下遵循着原始指令,胡乱地挥舞着电鞭,对周遭的一切进行着无差别的破坏。
拉蒂手持机神之斧,居高临下地挥砍着围攻上来的凌虐者。
她的统御者八足底座让她拥有了绝佳的视野和攻击角度,每一次挥击都精准而致命。
她如同一台势不可挡的屠宰机械,将面前的拦路者切碎、砸烂。
斧刃上的能量力场在持续不断的大力劈砍下,形成了一道道跳跃的闪电链,在凌虐者之间传导、肆虐。
她的背后,由卡斯特兰机兵牢牢守护。
此等古老的战争机器,身高几乎是星际战士的两倍,是黑暗科技时代遗留下的神圣造物,数量稀少,尤为珍贵。
它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无视射在它们陶瓷装甲上的零星攻击。
它们周身环绕着肉眼不可见的斥力场,发出低沉的嗡鸣,将大部分攻击能量偏折开去。
当被围攻之时,机兵的胸口猛然打开,炽热的焚化燃料喷涌而出,将一群凌虐者吞没在火海之中。
它那粗大的手臂则履行了[征服者协议],放弃远程火力,用巨大的动力拳套将敌人砸成肉泥。
拉蒂自身的辅助义肢和电钻树突则像警惕的毒蛇,为她掩护着左右两翼,任何试图靠近的敌人都会被瞬间穿刺或撕裂。
她的战斗方式是纯粹效率的体现,每一个动作都经过数千次战斗模拟的优化,与凌虐者们那种混乱而耽于享乐的杀戮方式形成了鲜明对比。
刷!
她一斧劈开一个凌虐者的头颅,铁与骨应声而碎。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庞大的黑影遮蔽了她面前的光亮,其体型之巨,甚至比她站在统御者八足底座上还要高大,几乎快要触及舱室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