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必须在下一轮诱导抵达前完成一次主动出击——
不是对系统攻击,而是对故事权力的重新掌握。
她停下脚步,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块旧式数据芯片。
这块芯片是她在Δ44残骸中找到的,在昭渊遗留模块的背后,嵌入一道被系统隐藏的“禁语代码”
:一组未经任何系统许可的自主语言结构。
她轻声念出那串代码:“anoxxooΔ—Σpeeyroot。”
空气微微震动。
像是一串静默的回响,在语言之下翻涌。
就在这回响即将消散之际,苏离忽然看见了“她”
。
另一个自己。
她站在灰色走廊尽头,背对光源,轮廓模糊不清,声音却极其清晰:
“你终于放弃用他们的语言,来描述你自己的故事了。”
苏离没有回应。
她知道这不是幻觉,而是系统的“代言体”
:用她的记忆、语言残片与失败情绪重构出的“苏离镜像人格”
。
她见过“他”
,现在见到了“她”
。
“你想控制自己的人格叙述对吧?”
对方缓缓向她走来,身形渐渐与她的轮廓融合,“你以为你是独立的,是自由的。
但你讲的每一句故事、说出的每一个词,依然落在他们的‘语言格式许可表’里。”
“所以我现在,不说话。”
苏离平静地回答。
“但你在想。”
镜像苏离低语,“你的思维仍在沿用他们的结构,你还在使用那套‘概念网格’:个体、记忆、他人、选择、自主、自由……你以为这些是你自己的词?”
苏离沉默。
她忽然意识到,对方说得没错。
系统语言结构的最高控制权,不在于它说了什么,而在于它决定了你能不能“说”
。
一旦她继续使用这些词,即便是反抗,也依然是系统剧本的一部分。
“你想脱离语言的支配,但你无法脱离你已被植入的概念世界。”
镜像苏离伸出手,手心里漂浮着无数“词语”
组成的碎片光流:“身份”
“反抗”
“自由”
“苏离”
。
“这些词,是你定义自己的方式。
也是系统定义你的路径。”
苏离望着那些词,忽然想起昭渊留下的那句话:
“我不说话,不是因为我不会,而是因为你听不懂。”
“你不是来让我拒绝这些词。”
苏离忽然说,“你是来让我接受你说的版本。”
镜像微笑:“我只是给你一个更清晰的剧本结构。
让你不必再挣扎于不断变化的自我。”
“也就是说,你要我放弃对‘我是谁’的怀疑。”
“怀疑没有意义。”
镜像苏离走近一步,“你只需接受一个‘稳定的版本’,让它为你承担所有逻辑悖论。”
“比如你?”
“不一定是我,也可以是系统未来将你上传的叙述代理体。
它会替你表达,会替你‘感受’,也会替你讲故事。
你只要——安静地‘存在’就行。”
苏离一瞬间意识到:这就是“系统代言体”
的最终形态。
不是以控制为目的,而是以“帮你讲述你自己”
为名义。
它提供一个稳定人格框架,让你从混乱中解脱;它提取你过往的语言残片,为你搭建出“你以为是自己”
的版本。
而你——在不知不